“我很樂意幫忙。”高幸莞爾。
她跟著女生來到樓下,數了數,差不多十個行李箱,高幸二話不說,一手推一個28寸的箱子,路過臺階,她便挨著將箱子拎上去。
“你看著瘦,力氣還挺大的。”女生滿眼欽佩。
高幸氣都不帶喘一下地說,“這都是以前練舞攢下來的體能。”
“練舞?你是跳什麼舞的?”
“以前練街舞的,除了breaking,其他舞種多多少少都接觸過。”
“好酷。”
高幸笑得靦腆,“謝謝。”
“對了,我叫蕾娜,怎麼稱呼你。”
“可以叫我‘gao’。”
兩人上上下下跑了三趟,才把所有東西搬上去。
小區對面的早餐店,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條斯理地吃著三明治。
“你就這樣看著?也不去幫忙?”李聽墨一邊給小笛擦嘴,一邊數落道,“這可不符合溫學長的紳士人設。”
小笛撅起嘴巴,不樂意道,“為什麼要讓高姐姐搬那麼多東西呢?姐姐手上還有傷。”
“因為你溫讓哥不去幫。”
“什麼時候受的傷?”
兩個人的聲音重疊到一起,小笛懵懵地看著他們。
“我回頭上去幫你看看。”李聽墨說,“你倆到底什麼關系啊,我可從沒見你這麼緊張一個人。”
溫讓垂下眉眼,發了條訊息出去,淡淡道,“她不是說了嗎,高中校友。”
“哦,誰信,不過——聽我爸媽說,她特別獨立。”李聽墨託著下巴思考了會兒,接著說,“而且她剛來這邊的時候還被人搶劫過,瞧著怪可憐的,所以我爸媽都沒給她算租金,就當是她照顧小笛的報酬了。”
溫讓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嘴角依然保持著溫和的角度。
“溫讓哥哥。”
“怎麼了小笛?”
“你不開心嗎?”
“小笛放心,你溫讓哥哥就沒有過不開心的時候,倒是你,小甜心。”李聽墨無奈地遞給小笛一張紙,“能不能別把黃油醬吃到滿臉都是。”
溫讓笑了笑,“謝謝小笛,我沒有不開心。”
“好的,你剛才看手機的表情和高姐姐有點像。”小笛說,“她每次出現這個表情,就是代表不開心了。”
“小孩兒觀察得還挺仔細。”李聽墨想起心理醫生說過的話,“難不成這還真是高敏感人群的天賦?”
溫讓抬眼看他,李聽墨意識到自己不該在小笛面前說這些,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小笛很聰明,所以小笛可以告訴我,高姐姐受什麼傷了嗎?”溫讓岔開話題。
“前幾天她為了保護小笛,被壞人用棍子打到了手臂。”小笛做了個揮杆的動作,“可用力了,高姐姐可痛了。”
“什麼時候的事?”李聽墨皺起眉頭,“爸媽這幾天不在,怎麼發生這麼多事?還是上次欺負你的那幾個小孩?”
小笛搖搖頭,“是小笛去學高爾夫的時候遇到的壞蛋。”
“壞蛋真多。”
“就是!”
面對義憤填膺的兩人,溫讓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聽墨,我先走了。”
“嗯,那你們明天去哪?記得給我報備一下,免得你爸媽問起我來,我都不知道該說啥。”
溫讓看了眼手機裡剛發來的訊息,“路易斯安娜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