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亦涵並不是在做什麼桃色暗示,她只是因為怕自己父母在家會讓陳懿覺得尷尬,所以才非常正經地解釋了一番,不過,看陳懿的表情,好像並不是很滿意她的回答?
結果到了家裡,拿出爸爸的外套給陳懿穿,卻發現外套穿在對方身上就瞬間小了好幾號,亦涵沒控制住自己,笑出了聲,“對不起,是我低估了你的身型了,哦不,是我高估了我爸的,哈哈哈。”
陳懿汗顏地脫下了外套,最後也沒忍住,自個兒笑了。
事後還嘲笑她,“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一個問題了。”
亦涵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問題,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你說吧!”
他說,“你身高是遺傳吧?”
亦涵跳起來就想揍他,這人真是欠收拾。句句誅心。
陳懿趕緊拉住她,“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沒有做成淑女?”
“淑女”是兩人高二時候的梗了,難為他還記得。那時候她可是揚言要做個溫柔不動粗的淑女,並讓陳懿時刻督促自己,不過現在看來,她也確實沒有學得精髓,脫胎換骨。
既然做不了淑女,她不介意讓自己來得更粗暴一點,於是趁陳懿是坐在沙發上所以比站著的她矮,她眼疾手快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並惡狠狠地說,“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毒瘤在,所以我想要成為淑女的夢想永遠也實現不了!”
哪知道這個家夥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還自顧自地做他的事情,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咬著牙咿咿呀呀地加重了手裡的力道,就是想看他痛苦的樣子,可是對方就是不如她的意。
“你都不覺得窒息的嗎?”她很鬱悶。
對方做了個無所謂的聳肩動作,那樣子可真是令人生氣。
隨著他的動作,她還能感覺到自己手掌下他滾動了一下的喉結。
於是她立刻像被燙傷一樣,把手拿開了。
表面上卻要裝作是因為覺得無聊才放開的手,其實心髒早就怦怦亂跳了。
還有啊,看著他因為她的施壓而布滿白色五指印的脖子,她臉色更不好了,因為她心裡覺得,那畫面也太刺激了!
她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不過還好對方沒有發現她的失態,還把脫下的外套疊好後還給了她,“雖然衣服不合身,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好心,其實我身體很好,這種天氣對於我來說,小意思。”
亦涵真是服了他的盲目自大了,“我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是個暴雨天吧,你就穿了件襯衣,也是跟我說什麼這種天氣奈何不了你,結果呢,請假三天,在醫院掛了兩天水的人是誰?”
對方卻完全不會抓重點,“這麼久你居然還記得我那天穿的什麼衣服?”
她翻了個白眼,真是懶得理他了。
不過,那次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裡呢?她記得,那是她考完藝考之後的事了,因為耽擱了一個學期的文化課程,回到學校的她上課就跟聽天書一樣,模擬考試的時候考了年級倒數,那對於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那個樣子還怎麼考重本呢?
抵不住重壓的她當時就大哭了一場,把身為同桌的陳懿可嚇壞了,那天下了晚自習,親自護送她回了家,沒想到那天晚上的老天爺和她的心情一樣,她還沒到家就颳起狂風下起了暴雨。
那時好不容易趕回家,她爸媽還讓陳懿這麼恐怖的雷雨天就別走了,住她家客房,明天跟著她一塊兒去上學,結果他還不同意,撐了把破傘就沖了出去。
為什麼說是破傘呢,因為那天她站在窗戶邊看見他沖進雨幕裡沒一會兒傘就被吹翻了,收都收不回來,她當時還特不厚道地笑了,暗罵他是個傻子。
哪裡知道第二天就得知他患上重感冒請了假,發高燒真快燒成傻子了。
陳懿也想到了當年的事情,不過他依然沒有放對重點地說,“我記得那可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哭成那樣,平時多陽光一個人啊,突然就跟狼嚎似的哭了起來。”
亦涵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想掐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