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禁衛軍僅為五萬人,但可都是精銳,在加上途中四面八方趕來的軍隊,若是不能一舉拿下,後面就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蟄伏數十年,勝利在望,裴沅卻遠比往常平聲靜氣。
李錚安剛要開口,帳中突然有人來報。
“軍外有人來報,桑駿求見。”士兵說著,遞上來作證身份的辭官奏章。
裴沅生疑,可心又懸浮起來,說不定她也跟來了呢?
“請進來。”他立即說。
李錚安心中暗自憋著笑,揶揄道:“還說不在乎,見自己老丈人都這麼著急……”
裴沅:……
桑駿獨自一人前來,面色極差,裴沅叫人看座,他也連連擺手。
勝局可見,桑駿這個前朝官也說不上話,知道今日是來求人的,姿態放得極低,行著極其恭敬的禮。
“世子,原本定好不再叨擾,奈何事態緊急,老朽只好厚顏來求世子,小女在還鄉的路上,行至濟州地界被土匪所擄,老朽聯絡當地官員,查明瞭那幾個土匪,土匪說已經賣給了往京城趕來的人販子。”
桑駿跪下,“老朽知道世子已與小女和離,了無關系,可是如今局勢,老朽只能來求世子了,求世子相助,權當是行善了。”
裴沅心下一緊,陡然想起今日那道聲音。
他不清楚是否是她,可胸口還是忍不住發悶。
“幾日了?”
“差不多五日了。”
五天時間,誰知會遭到什麼,她心性單純,豈不是越容易遭人行騙?
李錚安看向裴沅,只見裴沅的臉色凝重。
裴沅剛要開口叫人尋來今日與他說話那士兵,結果有人來報,燕王緊急彙合的口令。
“我知道了,待會兒我便派人到京城附近尋人,按照時間來說,她應該還在城外,尚書將城外住址報給裴青,一旦有訊息,我立馬通知尚書。”裴沅掀袍而起,撂下話之後,便與李錚安先後出了營帳。
見裴沅如此情況,桑駿心又一沉,希望愈加渺茫了。
桑榆被分到了老軍醫手下,老軍醫見她手腳靈活,且學過醫,便單獨給她派遣了幾個士兵,叫她獨自給傷員看病。
士兵們常年行伍,從沒與她這般好相貌的女子相處過,在桑榆給他們上藥的時候,有些士兵甚至能紅了臉。
“葉大夫,你成婚了沒?”這是桑榆一下午被問到最多的問題。
桑榆統一口徑,稱自己死了丈夫。
“葉大夫,我還沒成婚過,我娘說只要有人願意跟我就行,你要是不嫌棄,考慮考慮我如何?我這次可是立了軍功的。”一個士兵笑道。
桑榆給他纏繃帶的手勁稍微一用力,那士兵便疼得齜牙咧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