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趕快走,一行人外加先登九江火器兩個排,在接到命令的第二日出發,最終趕在最後出發之前來到舟山。
為了趕路,這一路是真的沒少遭罪!
聞言,常向東面露笑意,“鎮寧就算了,就這船都足以嚇死個人,要是來了鎮寧,我真怕出人命!”
“別說,還真有可能將人嚇死!”李猛滿臉贊同的笑容。
回憶早些時候,那三寸丁身高的倭國北朝使者,瞧見威海號時的蹩腳樣子,真要派來的是鎮寧號,指不定當場能尿出來。
得勢而猖,失勢而害的例子,幾乎普遍存在與少數民族頭領的身上。
這與傳承有關,也與所身處環境有關,如草原遊牧民族,他們就必須如狼一樣去生存,唯有強大如頭狼一般的首領,才能帶領族群走過一輪又一輪險惡的生存困境,同理在物資不是那麼富足,環境險惡的待開發地區,情況也是這樣,因為這是他們生存的方式方法。
第一眼落與符屠身上,無論感官上還是情感上,朱允熥對於符屠這種不將族人當人的首領非常不爽,當時賦予小五指峰地區自治權,何嘗不是無奈妥協下的產物,是知其不該存,但全盤考慮後又不得不先做保留的選擇。
與王十三孃的態度完全不同。
對於這一點,朱允熥知道,符屠更清楚,因而後續幾年時間。
瓊海上層對小五指峰自治區的態度,那是該有的都有,一樣都不給你少,下面你不提我就當不知道,同理符屠為首一棒子原有勢力,對瓊海上層態度一樣,做好規矩裡的事,想要親近也是沒有。
這種本不該存在的隔閡,有害於瓊海的地域,民族劃分,就這般涇渭分明的出現在兩方人之間。
這會巡島若不是真拉下了小五指峰地區不好,朱允熥真的不想進來,就等著瓊海慢慢對其中滲透,以時間換符屠等人統治的凋亡。
但當再見了符屠後,朱允熥對其的感官變了,感覺不是那麼好形容,很是變扭!
曾一身黎族傳統服飾,衣袍鑲金燙銀的浮屠,換了青山儒袍,肌肉依舊,將本該寬鬆的儒袍從內向外撐起,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穿衣搭配的味不對。
但變化更大還是浮屠的容貌,也不是知是書讀多了,還是這些年老了,原先面部線條剛毅的國字臉,不僅變得圓潤起來,眉目之間不再顯得那麼的兇,有所柔和,若是拋開那異與漢人的體格,單從面部來看,感官上更像是一地主富家翁,還是那種仁慈的那類。
這還沒完……
原跟在符屠身旁,左右,那幾位面相陰毒,年年老矣的長老不在了,換成了三位二十郎當歲的青年,一人還操著江西口音,從站位上來看,顯然是得了符屠的看重。
……
“大王!”
面對改變堪稱巨大的符屠,朱允熥有很多想問,可在場合上只能先走流程。
與符屠的邀請上,坐上瓦卡寨廣場上的首位,符屠行了一個書生禮,“符某,知某在大王的印象中不是很好,這些年做過的事,也入不得大王的眼,更是沒辦法和王十三娘比。
不過符屠在此,還是要謝過四年來,大王對我小五指峰的照顧。
對此符某是真的服了!”
“符首領,你這是什麼意思?”
越覺得味道不對的朱允熥,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符屠,眉宇微微皺著。
不僅是他,負責護衛朱允熥的親隨也是察覺到氣氛不對,常門,藍星野更是從兩側站了出來,雙目審視的看著符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