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老們紛紛笑道。
好日子誰不想過,這樣的大王誰不願意擁護?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效果不一樣了。
別看被頂了一波,但真的沒人在意,也不會有人覺得朱允熥這個小年輕太年輕,不懂的尊老,更不懂珍惜的糧食。
這是大王,這是君父,是真龍之後,所思所想又怎麼可能和他們相同?
當然要是換了族中子弟怎麼搞,柺杖早已敲上去了。
一番質樸的開場白,會議室內嚴肅氣氛被打破,黃子澄說了幾句,火候差不多了朱允熥給一旁沈秀和遞了一個眼神。
看到沈秀和站了起來,會議室內很快安靜下來,“具體的內容,相信各村後輩都已經解釋,不過為避免交流有誤,今個咱們再對一下!”
“應該的!”
“要的,要的,就是勞煩沈尚書了!”
土改模式早已確定,拖延的日子可不是白耗,各種交流不斷,想到談妥的事務,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憧憬……那是對未來人生的憧憬。
公有制,私有制,國有制,三者的解釋,三者之間的關係,在場能弄清楚這些講真沒幾個。
就算是朱允熥本人,也只是記住了先賢的總結,大概的瞭解三種制度。
更別說各族的族老,各村的宿老了。
要求他們理解這些太難了。
對於土改,他們只是源自本心的抵制,為何要抵制,不一定只是私心怎麼簡單。
就說眼下普遍的以血脈結成的古代宗族,其是私有還是公有並不是那麼好區別。
說私有吧,土地是私人的。
說公有的,土地產出視情況會做一定的分配。
豐年之時,各族族老帶頭將多餘的糧食囤積起來,荒年之後再分配出去,遇到連續幾個大豐收,各族族老又會將糧食賣出去,換成束脩,從族中挑選優秀的孩子去讀書,最終反哺家族。
這方面有點像是農村合作社的模式,只是問題出現在分配環節。
但要成說半私半公也不對,因為這種模式取決與人,以個人道德為標準,有道者一碗水端平,無道者搞不好要吃絕戶。
不可一概而論,因此要改,深入的改,將人治下的潛規則變成明文確定的條約,從而保證一個下限,同時創造平臺拔高上限。
畢竟道德這個東西,是會隨著時間而變化的。
信仰難立,崩潰卻易。
……
一開始試點的村落只有兩個,紅水河的出現完全是因本輪颶風。
洪武二十六年的颶風過後,為保安全,為穩名聲,修繕水利是道,遷徙小清河一代,地勢低窪的村莊為術。
紅水河因當初影響不大,加之本身地勢也不低,不曾做過通盤的考慮而放過。
此輪颶風之下,小清河,南渡河氾濫,威懾到紅水河的存在。
再遷,講真不現實。
地利是一點,人口也是一點。
故而列入試點,其土地將有農墾軍團承包,改制後洪水村將以營為單位列屬農墾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