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有話就說了,這沒外人!”
葛海站在葛春蘭身後說道。
“那個,我想……”看著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小小低著頭說道,“咱會種田,村裡都知道,但咱沒衣服,所以想問春蘭姐借一身舊的,等做工之後,咱還一身新的給你!”
焦慮之情顯露與言語之中,充滿了忐忑。
“不就是一身衣服嗎?一會咱拿給你,你也沒出過村子,出村之後跟著咱,總不能讓你吃了虧!”
還當是什麼事?
聽到這葛春蘭直接應承道。
小小是村子裡苦命人,男人不中用病的死死的,離開後也沒留下什麼,一人照顧兩個孩子怎麼不可憐。
“謝謝春蘭姐,咱接下來肯定好好幹……”小小賭誓的說道。
……
“這吳王這是想要幹什麼?”
清晨驛站內,禮部的官員紛紛被城中的嘈雜驚醒了,任享泰更是一臉皺眉看著街道上走過男男女女。
連日來海口城內有不同尋常的變化,這些早已引起他的注意。
如今還出現女眷的身影,不由讓一身緊守立法的任享泰感到不安和不滿,總覺得朱允熥要做的事,會在未來會搞出天大的麻煩。
只可惜,瓊海的官員就沒一個將他這位禮部侍郎放在眼裡,一個個防賊一樣盯著自己。
……
“任享泰那什麼情況?”
低矮的城門上,看著如螞群一般湧進城的百姓,朱允熥與黃子澄正用著早餐。
昨天下午敲定的時候,晚上開始執行的,本不該著急可眼看春耕時機一日日與指縫間溜走,他不能不急!
“能有什麼情況,整個海口一個搭理他的都沒有,除了乾瞪眼什麼都做不了。”黃子澄笑道。
知道任享泰這種老古板會不爽,可黃子澄太在乎嗎?
俯下身子做的越多,黃子澄對名教那套只動嘴,不動手的套路,已經不是不滿的問題,而是徹底拋到腦海。
親眼看著海口的變化,百姓臉上日益增多的笑意,黃子澄心中最後的那一份掙扎早就沒了。
日子就應該怎麼過!
做官就應該怎麼當!
當官不能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布醋!
“也別欺負的太死,不出意外,任享泰將是下一任禮部尚書。”朱允熥笑道。
“大王覺得該怎麼做?”
黃子澄問道。
“先晾他兩天,然後再派人帶他在城裡轉轉,看看能不能讓他自己開竅,開竅了就見他,若是不開竅,本王也無所謂,一個禮部尚書還翻不了天!”
朱允熥無所謂的說道。
人的認知觀是存在侷限性的,親眼所見都未必相信,更別說任享泰帶回去的說辭了。
待到任享壽離開,朱允熥就將會離開瓊洲的口子扎死,只能進不能出的,五六年總是能瞞住的。
“關於之前黃存的時候,南京的反應也快到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任享泰的日子不會好過,尤其是那件碎的瓷器他就解釋不清!”黃子澄一臉等待看好戲看著街上的人流。
“八十兩的白玉瓷器,出京的時候算在禮部,到我瓊洲變成個人,有意思,著實有意思!”
這一點朱允熥還真沒發現,可當發現之後,整個人徹底也就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