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嫵忽地就笑了,眼尾處漸漸浮現出了一抹猩紅的瑰麗。
“洛斯殿下,你真的打斷要一直演下去嗎?”
女孩的聲音空靈戲謔,讓弗羅澤瞬間僵在了原地。
一時間,他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起來,臉色也一寸寸的白了下去。
但,一直以來的隱藏和沉寂讓少年有著異於常人的心理素質,僅僅是撥出了一口氣,他便冷靜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白嫵緩緩地轉過了身,單純的面具也一併卸下,露出了屬於上位者的狡黠。
“如果我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了,你會是什麼反應呢?”
弗羅澤抬起了頭,有些訝異的對視上了她的眼睛。
那雙藍眸裡盛著的不是他熟悉的溫暖的柔光,而是一種幾乎嘲諷的薄涼。
白嫵笑得更甚了,她抬起指尖撫上了少年那美麗的臉龐。
“你的反應,姐姐很喜歡,所以姐姐打算多跟你浪費一點時間。”
“其實剛剛是騙你的,第一次見你只覺得你好看的不像話而已,真正對你起疑心還是在回皇城的路上塞瑪因為去抓魚而差點丟了命的那次。”
“我當時還特意在四周檢視了一下,那條小溪周圍都是幹燥的沙礫,唯獨塞瑪用來踮腳的那塊石頭上滿是濕滑的苔蘚。”
“我想,一定是某個調皮的小壞蛋故意把它放到那裡去的吧。”
弗羅澤的眼神一點點的淡漠了下去,眸光也逐漸迷離了起來。
“唔,還有呢。”白嫵收回了手,放在唇邊,故意作出了思考的模樣,“詹妮絲姑姑和莉莉的那件事你也參與了不少吧?”
“再者,就是那次的假面舞會。”
她湊到了他跟前,用著近乎詭魅的嗓音在他耳邊輕喃:“我認出來了,那個西利亞,是你假扮的,安德森的馬,也是你做的手腳。”
“嘖嘖嘖,看看你,做了這麼多的壞事,怎麼如今還能作出一幅可憐委屈的模樣來讓我憐憫你呢?”
弗羅澤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的眼底滿是白嫵那張天使般的面孔,和她那嘲弄意滿滿的笑。
帶著一種辛辣的美。
辣的他快要流下淚。
於是他輕輕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種迷茫而又偏執的神色來。
“可是姐姐.....弗羅澤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