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弗羅澤,已經太晚了,我得走了。”
“至於安琪兒,我會讓塞瑪找來醫生治療它的。”
說完她轉身欲走,弗羅澤卻兀地喊了她一聲。
白嫵清清楚楚的在那聲音裡聽出了顫抖。
“姐姐,您真的要這麼狠心的拋下我們嗎?”
“就算是可憐安琪兒,可憐我,留下來,好嗎?”
“求求你了......”
骨子裡一向藏著孤傲的少年卻在此時低下了他的頭顱。
白嫵止住了步子。
她緩緩地轉過身,臉上卻一絲憐意也無。
“弗羅澤,不要再胡鬧了,也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我想我之前和你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今天找你,只是想和你好好道個別。”
“道別?”弗羅澤重重地咬了一下這個詞,而後緩緩抬起了頭,苦笑不止,“所以姐姐真的打算和我一輩子不再見面嗎?”
“那既然如此,今天你又何必再來見我呢?”
他抱著雪兔,踩著冰雪,一步步朝她走進,滿眼碎光。
“姐姐,是你把我帶來這裡的,也是你把陽光帶到我的世界的,可如今為什麼就不能把我一起帶走嗎?弗羅澤就這麼讓你厭惡嗎?”
白嫵攏了攏眉。
“安德森他.....不喜歡你,我也做不到......”
這幾個字眼無疑像玫瑰叢裡的荊棘,一一刺在了他的心上。
它們是那麼的狠毒無情,可同樣,玫瑰的芬芳與旖旎也讓他甘之如飴。
他想跳進去,徹底與荊棘融為一體,哪怕遍身鮮血,他也要擁住他的玫瑰。
於是他執拗的伸出手攥住了她的裙擺。
而他手掌上方才被枯枝劃破而流出的血痕也一併印在了她潔白的婚紗上,一片驚心。
白嫵皺了皺眉,握住了他宛若冰塊的手。
“弗羅澤,快放開,我真的得走了。”
“我不......”
少年攥著她裙角的手又緊了緊,帶著一種致死的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