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只要鎮西王府說到做到。”閭千勉看著他的眼睛,竟鬼使神差的應承了下來。
“需不需要本王寫下文書為證?”
“若是王爺反悔,文書也不過廢紙一張。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下把柄,對王爺不利。”
不顧一旁任五拼命的使眼色,閭千勉就這樣和田萬山口頭上達成了合作。
直到走出礦洞,任五仍不敢相信這就結束了。
任五猶疑道,“閭姑娘,你真的相信田萬山的話?”
閭千勉眼眉一挑,“這位鎮西王可不簡單,扮了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這麼多年。既然敢在我們面前露出真面目,想來是真心要合作的。”
任五仍沒有打消疑慮,“就像他自己說的,皇帝對他們田家何其恩寵。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閭千勉想到田萬山腰間的玉佩。當時在礦洞中,自己也問過他這個問題。田萬山當時就握住了那塊玉佩,之後就再沒有放開過。
“或許,是為了別人吧。”
礦洞中,田萬山還留在暗室中,他將玉佩拿到眼前。
“芷姍……”
很多年前的一個冬日,暖陽之下站著三個十幾歲的孩子。
“相門劉芷姍,見過世子。”
“相門曹巖,見過世子。”
那是田萬山和芷姍、曹巖第一次見面。世子從小在西南長大,身邊少有年紀相當的玩伴。曹巖青澀憨厚,芷姍開朗活潑,很對世子的脾氣。三個孩子很快玩到了一起。
“世子,還是不要爬那麼高比較好。要是摔下來,斷胳膊斷腿不打緊。摔爛了臉,壞了面相就不好了。”
“芷姍,你說什麼呢?你大聲點。”
芷姍繼續小聲嘀咕,“看,太高了吧,我說話你們都聽不見了。”
世子回頭問身邊的曹巖,“芷姍說什麼呢?”
曹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說道,“我也沒聽見呢,要不咱們下去問她?”
“好。”
於是兩個孩子又吭哧吭哧的從山上爬了下來。
“芷姍。”
世子和曹巖像芷姍跑去,但是跑到近前芷姍卻消失了。世子回頭一看,原本跑在後頭的曹巖也不見了。世子慌了,“芷姍、曹巖,你們在哪裡?出來啊。”
突然,原本芷姍站立的地方,躺著一個人。世子驚恐的走近前,仔細一看,那是一具被人剝去皮的屍體。屍身上鮮紅的血肉看的世子幾乎嘔吐,正要移開視線,卻發現屍體身側竟有一塊玉佩。
礦洞中,世子手裡拿著那塊玉佩,思緒剛剛從回憶裡走出來。
“芷姍,自你走後,我經常做著相同的夢。你死的太慘了。”
田萬山想到那一晚,他秘密派人將黑軍團衛處理的屍體偷了出來。當看到芷姍被剝皮後的屍體那一刻,田萬山差點沒背過氣。之後曹巖來找過他,田萬山不敢將實情告知,只是偷偷安葬了芷姍。曹巖認為田萬山屈於皇帝的淫威,與他鬧翻後再也沒有踏進鎮西王府。
往事不堪,田萬山握緊了刻有姍字的玉佩,淚流不止。“芷姍、曹巖,願你們在天有靈,看著我為你們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