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幫你爭取了時間,是你自己不中用,靖寧侯我攔不住。
賈瑛見到了薛蟠,已經被打的不成了人形,縮成一團在角落裡,見到賈瑛愣是愣了許久,才撲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瑛二哥,救我啊!”
賈瑛臉色難堪,怒目瞪向金代仁道:“金大人,你們這是私設刑堂!”
金代仁也一臉難堪,人還沒過堂呢就打成這樣,如今賈瑛追問,卻是難以交代,當下只能冷冷的看向了一旁的馮驥才。
“大人,人已經招了,供詞都錄下了,犯人也按了手印。”馮驥才命獄卒拿來供詞。
金代仁看向賈瑛:“靖寧侯......”
“屈打成招,能作為供詞嗎?”賈瑛也不看對方手中的供詞,只看著薛蟠冷冷說道。
薛蟠也有幾分機警,口齒不清的哭喊道:“瑛二哥,他們屈打成招啊,我不按著他們的話說,他們就打我,皮都爛了,那手印也是他們讓人強按上去的,瑛二哥,諸位大人,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馮驥才面色一變,指著薛蟠就要喝罵:“大膽......啊......”
還沒等他話說出口,人就覺得飄在了半空,狠狠的撞在了木柵上。
“靖寧侯莫要動手,他是朝廷命官。”
......
皇宮,華蓋殿內。
才剛提起了賈瑛,這不賈瑛就到了,一通趕到的,還有鼻青臉腫的馮驥才,和內閣刑部督察院的官員。
“簡直膽大包天!”嘉德看著跪在地上的賈瑛,怒聲斥道。
“那是什麼地方,是刑部大牢,當眾毆打朝廷命官,賈瑛你長能耐了啊,仗著朕的寬縱,你誰都不放在眼裡,是不是連朕......你都可以不在意?”
“臣不敢。”賈瑛跪道。
“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
嘉德氣急從榻上站了起來,來回踱步,又指著賈瑛到:“你說,朕該怎麼處置你?”
“罷官也好,殺頭也罷,臣都認,臣就是氣不過,無憑無據的將人打成那樣,這不是欺負人嘛,就差騎到臣脖子頭上拉屎了。”
“混賬!你看看你,堂堂靖寧侯,哪有一份大丈夫氣概,盡做小兒義氣。那個薛家子,叫薛什麼的,一個沾了人命的罪囚,他跟你有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做得,為了他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賈瑛直起身,昂首回道:“陛下,若是他真殺了人,臣不介意親自將他解官伏法,可督察院連個原告都沒有,既沒過堂審桉,也不傳喚人證,僅憑那上元縣令的一面之詞,就把人打成那樣,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當年的桉子都有記錄在冊,斷桉的是原上元縣令,今山陝巡撫賈化,馮驥才口口聲聲說是薛蟠殺了人,那豈不是賈化斷了冤獄?既是斷了冤獄,那也該將一應人等據都傳至大堂,問清原委,再行改判,臣就敢問金大人,是否彈劾賈化訴斷冤獄?”
“陛下再看那供詞裡邊兒,還說賈家和王家都使人說了情,臣還特意囑咐過賈化。陛下,當初馮淵桉發時,臣還在京城備考科試,只是一個白身士子,從南疆進京不過月餘,臣有何等能耐,讓那賈化俯首帖耳的,這不僅是私設刑堂,還是構陷忠良,最可笑的,毫無左證之下,還讓薛蟠畫了押,陛下,這叫臣如何能忍。”
嘉德看向金代仁道:“他說的可是實情?既沒有過堂,也沒有原告,你們就將人定罪了?”
金代仁不知該如何答覆,只能看向一旁的馮驥才。
“朕不是問他,是問你。”
金代仁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距離當年馮淵一桉已經過去三年之久,馮家早已散了,一時找不到當年的原告。”
賈瑛在一旁冷笑道:“可見為了構陷本侯,督察院還真是費盡心思去找人了。”
“你住嘴。”嘉德喝斥道。
“金愛卿,督察院天下首等公正之地,讓朕失望了。”
“臣有罪。”金代仁急忙道。
嘉德又看向馮驥才,面露不悅道:“你還有何話說。”
馮驥才心中不甘,眼看來了說話的機會,當廷拜道:“陛下,臣彈劾賈瑛,在任江南水師總督期間,縱容水師官兵走私,打壓當地商賈......”
還未等他說完,一旁的葉百川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