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次往南疆寫信,叫我幫你照顧人,連那水性楊花的女人我都替你養,你還想怎樣!”
穆君卻不管不顧。
“鼻子也不行啊,疼!”
“還有,說清楚,什麼時候我讓你幫我養女人了。”
“你揹著我,居然要成親了,我還矇在鼓裡,我今日就殺了你個負心漢。”
鏘!
“君姐,拳腳隨便招呼,動刀子就有點不講究了。”
“放心,我到時下去陪你!”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客廳內才風平浪靜。
老僕守在外面,聽得是膽戰心驚,幾次想要進去,可想了想自己這一把老骨頭,還是算了。
“你那女人沒了。”
客廳內,一片悽慘景象,桌椅擺件,就沒個完好的,女人發起飆來,房子都能給你燎了。
穆君似乎也打累了,到底也沒捨得下狠手,一手拄著長劍,右腿曲盤,左腳踩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死死的盯著對面不遠,同樣席地而臥,手裡我這一把厚背彎刀的賈瑛。
沒辦法,不是賈瑛想動兵刃,實在是對面的不是常人,赤手空拳,遲早劍架到脖子上。
即便如此,臉上也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明日能不能消下去還不知道呢。
“什麼女人?”
穆君壓著火氣,嘴裡說道:“當初在湖廣你讓我帶走看著的。”
賈瑛這才想起是誰,回道:“那不是我女人,沒了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興許是偷漢子跑了。”
“君姐,說正事呢,私放朝廷欽犯,可是要掉腦袋的。”
“誰讓你當初犯花心的?人跑了,有人接應,還殺了我幾名手下,我派人給你報信,等了半年不見迴音,這才親自到的京城。”
“人跑了?他不是還有個弟弟嗎?”
當初留下南飛雁,也是一時心軟,楊煌留下的財富,幫他組建起了湘軍營,算是承了女子的人情,畢竟沒有她,誰也不知道財寶在哪兒。
賈瑛一直覺得人做事的講究些,答應下的事,就不能失言,或許會有代價,但當時那些部下也都看在眼裡呢。
什麼樣的開頭,難保不會同樣的結局落在自己身上。是以,雖說南飛雁逃離南疆的訊息讓他有些惱火,但並不後悔當初所為。
“我殺了,也就是你傻,輕信於人,誰知道那姐弟是真是假。”穆君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
賈瑛聞言一笑回道:“那你還信我呢,咱倆都差不多。”
穆君也不生氣,看著賈瑛說道:“所以,你和我才相配,定了親也沒關係,還能毀約是吧......”
“等等,君姐,這事兒沒商量啊。”
“你說什麼?”客廳裡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賈瑛感覺到了殺意。
這得有多少人死在手裡,殺姓這麼大。
哪怕到現在為止,南疆依舊沒有風平浪靜過,大戰沒有,小衝突不斷,死人那是常有的事,不止是南疆本地土著,還有更南方的外藩蠻夷。
不待賈瑛說什麼,穆君的攻勢再次壓上來,氣還沒喘勻呢。
“君姐,明日陛下奉天門外誓師出征,再打可就真沒臉見人了。”
“哎,君姐,我想起來,我說當日看到那人影怎麼有種熟悉感,原來是她。”
“君姐,你先歇歇,聽我說啊......”
可惜,任他百般掙扎,得到的回應只有疾風勁雨,刀劍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