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涉及到皇帝,嚴華松自然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心裡忍不住的嘆一句:“這小子,真是聖眷隆厚啊!”
心底竟泛起了一股酸意。
這也是為何賈瑛一定要將開礦一事彙報給嘉德的原因,扯虎皮拉大旗,這世上還有比皇帝的龍纛更大的旗面嗎?
今歲的欽天監選定的封印日子,要比往年晚上一天,官員們苦苦盼到了臘月二十三這天,總算是等來了封印的訊息。
賈瑛迎來了入仕為官之後的第一個假期。
忙碌一年,總算能清閒下來了。
“呦,這不是瑛二爺嗎?”
賈瑛剛從李紈院出來,正打算尋黛玉去,卻聽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聲音的主人之誰自然不用問,只是這話聽著怎麼那麼熟悉?
賈瑛不由想起了原著之中那句:“呦,這不是瑞大爺嗎?”
話說,也不知賈瑞最近如何了?他如今百事忙碌,倒也顧不上府裡的那些瑣碎,也不知賈瑞死心了沒有,估計很難,風月寶鑑的快遞還沒寄到呢。
賈瑛轉過身來,看著頭戴秋板貂鼠昭君套,圍著攢珠勒子,身穿撒花大紅襖,粉光滿面,珠光寶氣的鳳姐,賈瑛只覺賞心悅目。
“二嫂嫂可是忙完了?”
“先不急著問我,你怎麼到珠大嫂子這裡來了?”鳳姐雙眼精湛的看著賈瑛,徐徐問道。
賈瑛看著鳳姐,隨口說道:“路上遇到了蘭兒和菌兒,便考問了一番他們二人的學業。”
原諒我拿自家的侄兒當藉口。
鳳姐聽了,也不知信還是不信,只是賈瑛看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
身後平兒領著幾個丫鬟跟了過了,鳳姐也不再提此事。
只是看著賈瑛冷笑吟吟的問道:“我正想問問瑛二爺呢,可是我哪裡有不周到的地方,讓二爺不滿意了,要衝著我來?”
賈瑛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也想問問二嫂嫂,可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說話怎這般陰陽怪調?讓人平白瘮得慌。”
鳳姐冷夏一聲:“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平兒瞪大了眼睛,心中翻起驚天巨浪,看了看近在不遠處的自家院門,又看了看暗自交鋒的二人,心下奇怪,二奶奶和瑛二爺之間有什麼事不成?璉二爺這會兒可還在家呢!
想想也不該啊,她每日都陪著二奶奶,若真有什麼,豈能瞞得過她?再說,二奶奶也不是那種不矜持的。
可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賈瑛也一臉納悶,我做什麼了?
始亂終棄?還是被養了小叔子?
咳咳!
“二嫂嫂說說清楚,也好讓我落個明白。”
鳳姐瞪了一眼賈瑛,轉身向平兒幾人說道:“你們先進去吧,我與你們瑛二爺說幾句話。”
平兒神情忽然變得疑忽起來,只盯著二人來回打轉,這樣好嗎?
鳳姐卻是不在意這些個,也是在府裡霸道慣了的緣故,都沒察覺道平兒的神色變化。
平兒提醒鳳姐什麼,可又想到還有別的丫鬟婆子在,也只好按捺下來,往院兒中走去,臨到門口,還要回頭再看一次。
等到眾人離去,賈瑛才問道:“二嫂嫂總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