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大乾騎兵?”
領頭的一名匈奴千夫長驚呼一聲道:“快調轉馬頭,快!”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殺意,擁擠在城門之下的匈奴騎兵隊伍騷亂了起來,因為是攻城之戰,許多匈奴騎兵並沒有騎在馬背上,聽到千夫長的命令之後,才開始在慌亂的人群中尋找自己的戰馬。而此刻已經攻上城頭的匈奴士兵,更是進退失據。
“援兵到了,大乾計程車兵們,隨我殺!”
繡衣衛的千戶舉著手中的長刀,興奮的高聲呼喊道,城頭上大乾一方計程車氣又被重新激發了出來,將匈奴人的攻勢壓了下去。
在接收了白蓮教的遺產之後,湘軍營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騎兵,足足兩千匹戰馬,向著匈奴騎兵蜂擁而來。
騎兵的衝鋒是需要緩衝的距離的,匈奴騎兵全都聚集在城牆之下,身下的戰馬還沒等衝刺起來,賈瑛帶著湘軍營的大軍已經殺到。
匈奴騎兵的戰力有大半都在其速度優勢上,還有便是騎射的技能。如今沒了這兩項優勢,騎兵的裝備便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
大乾士兵身上的甲冑,關鍵的防護部位都是鐵甲製成的甲葉,無法藉助速度慣性的匈奴騎兵的長刀砍在大乾士兵身上,只能在甲葉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他們的冶鐵技術太過於落後了,武器遠遠沒有大乾士兵手中的長刀鋒利。
而且他們中的彎刀也要比大乾士兵手中的長刀短上幾寸,寸長寸強,匈奴士兵的皮質甲衣在鋒利的長刀面前,也只是比布料要強上一些罷了。
在經過幾輪衝鋒之後,留下滿地屍體的匈奴騎兵便開始伺機撤退了,賈瑛並沒有下令追擊,而且故意留出了一道口子,讓匈奴騎兵逃走。
兩千對兩千,即便是能勝,他手中的這支騎兵也要被打殘才行。
打仗不是一味的硬拼,而是要將己方的優勢發揮到最強。火器才是大乾士兵剋制匈奴騎兵的離奇,只是賈瑛帶著騎兵先行,火器營還沒有趕到,木恩賜率領的步兵和火器營,還在數里之外呢。
而且在他們身後,還追著一支千人的匈奴騎兵。
看著匈奴騎兵遠去之後,賈瑛向一旁的巴卜壽與趙和忠二人說道:“清點傷亡繳獲,將附近的戰馬都收攏起來,我去見王爺。”
縣衙之內,賈瑛見到了嘴唇乾裂,面色憔悴的水溶,哪裡還有往日的半分俊秀風度。
“拜見王爺,臣來遲了,王爺恕罪。”
看到了賈瑛的一刻,水溶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紅著雙眼,快步走了上前,將賈瑛攙起,聲音帶著些顫抖道:“世兄!你總算來了!”
這幾日,水溶整日提心吊膽,坐臥不安,他是王爺不假,可卻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怎能會不害怕。只是他不願意在眾人面前,丟了北靜王府的顏面,這才一直強自堅忍著,如今見了賈瑛,總算是送了一口長氣。
“世兄,匈奴人可被你剿滅了?”水溶問道。
賈瑛搖了搖頭道:“只是將他們打退了,我只帶了兩千人來,沒有火器的支撐,想要剿滅一支匈奴騎兵並不容易。”
“他們還會再來?”水溶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直如驚弓之鳥。
賈瑛點了點頭道:“我大軍出沒的訊息定然已經驚動了進入關內匈奴的高層,就在我大軍身後,還吊著一支千人的匈奴騎兵呢。”
“這可如何是好?”水溶面帶愁苦道。
賈瑛安撫道:“王爺放心,我會派人護送你返回太原府,匈奴人只要沒突破雁門和寧武,那邊就是安全的。”
“派人?那世兄你呢?”
賈瑛長嘆一聲道:“匈奴肆虐我大乾伏低,我身為兵部官員,自然是要留下來抗擊匈奴,馳援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