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段式雖是皇族,但面對武林中人時,仍舊以江湖規矩行事,是以,孟凡拱手行禮後,段正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也起身回了一禮。
緊接著,只聽段正明說道:“我聽譽兒說,他失足摔下懸崖時,是孟先生施手相救,正明在此代譽兒多謝孟先生救命大恩!”說著,鄭重其事地拜了一禮。
孟凡側身避開,淡笑回道:“段皇爺不必如此,孟某不過恰逢其會罷了。”
段正明神色肅然,搖頭道:“救命之恩,豈能不報,孟先生日後旦有所求,大理段式必不推遲。”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我聽譽兒說,孟先生還傳授了他兩門極為高明的功夫,此等恩情,譽兒須得以師禮相待,不知孟先生意下如何?”
孟凡心中一怔,他可沒有收段譽為徒的想法,當下搖頭道:“我之所以傳授段兄弟武功,只因他生性善良,是以,拜師一事就不必說了。再說,那兩門功夫也只是我偶然得來,不涉師門傳承。”
段正明等人聞言,頓時吃了一驚,段正淳更是忍不住脫口問道:“難道孟先生沒有修煉這兩門武功麼?”
話音未落,段正淳頓時神色一凝,眼中露出一絲尷尬,按照江湖規矩,他此問已是無禮至極。只是,這也怪不得他,便是段正明也是好奇不已。
他二人本以為世間有“化功大法”這等可以化人內力的武功,已屬奇蹟,不曾想還有可以吸人內力為己用的武功,比之前者,這門武功可以說是奇、邪了不止一籌。
他們也實在想象不出,世間還有什麼武功比此功更有吸引力,如此一來,孟凡又怎麼會不去修煉呢?
是孟凡師門武功更為精妙,還是此功有著極大的副作用?
念及至此,他二人神色微微一變,看向孟凡的目光隨之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孟凡見狀,擺手笑道:“孟某確實沒有修煉此功,不過,段皇爺也不必擔憂,此功雖有一個小小的缺點,但對段兄弟來說,並無什麼傷害,只是日後突破先天的難度會大大增加罷了。”
“果真如此?”段正明不敢置信地確認道。
如果孟凡之言屬實,那這個缺點根本不值一提啊!因為突破先天的難度有多大,他一清二楚,整個大理武功最高的枯榮大師,也不過才半步先天,以段譽的心性,若是修煉段氏武學,此生能成一流高手那都是奇蹟。
“段皇爺若是不信,大可讓段兄弟將此功心法與你道明!”孟凡不在意地回道。
段正明一聽此言,心中已然信了七分,不過,以他的操守,如何會做出這等事情,當下擺手道:“豈可如此,孟先生能這麼說,正明已經深信無疑了!”
說著,又歉意道,“正明擔憂侄兒安全,冒犯之處,還請孟先生海涵!”
“人之常情,段皇爺不必如此。”孟凡對大理段氏的感官還算不錯,是以,對段正明略顯質問的姿態也未生氣。
此刻,疑慮盡消,段正明立時吩咐婢女擺開宴席,為孟凡等人接風洗塵。然而,正當眾人酒酣興濃之時,廳外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怒罵、譏諷之聲。
“大理段氏當真不要臉至極,專出勾引他人妻女的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