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瞥了一眼林震南,沉吟少許,言道:“林總鏢頭,如今江湖上到處都在傳你林家的辟邪劍譜,你三人只要一露面,他們肯定蜂擁而至,到時候,恐怕……”
林震南也猜到了此種局面,原本,他是準備去洛陽岳丈家避難的,但現在他不得不考慮憑著金刀王家的實力,還能否護得住他們一家三口。
思及至此,林震南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孟凡,言道:“林某眼下神思混沌,不知孟先生能否指點一二?”
“指點談不上,不過,孟某認為林總鏢頭最近還是躲著一點為好,等這陣風頭過去,再想著整頓家業不遲。”
孟凡知道林震南對自己有所顧忌,不過,他也不在意,經過此番遭遇,對方必然會意識到靠山的重要性,到時候恐怕會主動示好。
然而,事情總有意外,孟凡話音方落,只見林平之突然跪倒在他面前,一邊磕頭,一邊央求道:“求師父收錄門牆,傳授武功,此生,弟子必然恪遵教誨,決不敢有絲毫違背師命!”
孟凡神色一愣,隨即伸手一揮,將林平之掀倒一旁,他可沒有招收弟子的想法。
林平之早就見識過孟凡的武功,哪裡會輕易放棄,當下爬起來繼續磕頭。
不過,這次他到沒有再說什麼央求的話,只是不停的磕頭,每一下都使上了力氣,直將地面砸的砰砰響。沒幾下,整個額頭就變得血肉模糊。
見此一幕,孟凡也不禁有些觸動,心下暗道,不愧是能夠自宮的男人,果然對自己夠狠。
思及至此,他一把抓住林平之的胳膊,將其拉了起來,“林平之,我是不會收徒的,你若願意,我可以跟掌門師兄說說,讓他收下你。”
林平之見孟凡態度堅決,也不再強求。在他看來,孟凡的武功都這般高了,他的師兄嶽掌門的武功豈不更為高明,拜其為師,自己還賺了呢!
林震南至始至終都站在一旁,沒有出言阻止的意思,此刻,聽到孟凡願意說項,他緊跟著說道:“平之,你能拜入嶽先生門下,但真是一場造化,從今天起,你就跟著孟先生吧!”
說到這,他又朝孟凡拜道:“林某現在自身難保,還望孟先生能夠照顧我兒一段時間,林某感激不盡!”
林平之聞聽此言,焦急說道:“父親,你不跟孩兒一起去華山嗎?剛剛孟前輩也說了,現在時局危險的緊,您二老不如先在華山避世修養,等孩兒練好武功,報了大仇,到時候再重振我林家鏢局的威名!”
林震南搖了搖頭,拍著林平之的肩膀道:“你能拜入華山,已是孟先生開恩,我和你母親哪裡還能再麻煩華山眾位高賢!若是被江湖中人知曉我和你母親隱居華山,必然會給嶽先生帶來無窮禍患的。”
林平之也知道父親所言不假,思索少許,他焦急問道:“那父親準備去哪裡修養?”
林震南呵呵一笑,道:“平之不用擔心為父的安全,為父準備帶著你母親去你外公家,你外公號稱中州大俠,金刀王家名震洛陽,定能護得住我們。”
林平之見父親主意已定,也不再勸解。
孟凡見狀,便吩咐三人暫時住在茅屋修養,等劉正風金盆洗手大宴過後,再帶著他們離開。
對此,左右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林震南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