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灑完黑水,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他可不認為靠著一捧黑水就能要了孟凡的性命,他的本意不過是想阻攔一下孟凡,給自己爭取一點逃跑的時間罷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木高峰相信自己出其不意地灑出黑水,孟凡多少會沾染一點,那時候,對方為了驅毒,肯定沒功夫來追自己。
然而,木高峰著實低估了孟凡的劍術修為,加之孟凡早有準備,那黑水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眼看著木高峰轉身欲逃,孟凡立即使出螺旋九影,只見他身影一閃,人已出現在木高峰的前方。突兀的變化完全出乎木高峰的意料,毫無防備之下,瞬間就被孟凡點住了穴道。
孟凡也懶得和木高峰廢話,當下使出移魂大法,問出關押林震南夫婦的地點後,便一劍取了對方的性命。隨後,他抓著林平之,向那處地方趕去。
小半個時辰後,孟凡來到了木高峰所說的地方。這是一處獵戶歇腳的小茅屋,空間不大,勉強能睡兩個人罷了。
孟凡推開柵門,只見茅屋內鋪滿了乾草,一男一女半坐半臥的依靠在一起。兩人衣裳襤褸,蓬頭垢面,臉上毫無血色,氣息顯得十分微弱。
推門時發出的吱呀聲驚醒了林震南,他勉強睜開眼睛望向門口,眼見來人不是木高峰,神色頓時微微一變,隨即,聲音嘶啞地問道:“你是誰?”
孟凡沒有說話,隨手解開了林平之的穴道。
林平之早就心急如焚,穴道一解,他立即撲到二老面前,一邊解著二老身上的繩索,一邊焦急喊道:“爹,媽,你……你們怎麼樣了?”
林平之雖然抹汙了臉,但聲音不會變,林震南一下子便聽了出來,當下,他掙扎著坐起,提著精神問道:“平之,真的是你,你也被他們捉住了嗎?”
“沒有,這位孟前輩是華山派嶽掌門的師弟,是他救了孩兒!”林平之雖然不清楚孟凡解救他的用意,但不妨礙他先給孟凡戴個高帽子。
孟凡聞言,無聲一笑,他如何不知林平之心中所想,心下暗道,這番遭遇倒讓對方成熟了不少。
林震南也不是笨蛋,當下拉著兒子拜倒,“原來是華山孟……孟先生,此番救命大恩,林某沒齒難忘,之後定當拜謝!”
林震南見孟凡年紀不大,本想以少俠相稱,但一想到對方是嶽不群的師弟,當即改口為先生。
“拜謝之事暫且不提,我看你夫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你若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給她看看。”孟凡擺了擺手,說道。
“孟先生願意出手相救,林某感謝還來不及,怎會介意!”林震南早就對妻子的傷勢擔憂不已,此時如何會拒絕,林平之也適時扶著父親讓開。
孟凡雖然不是醫師,但練武之人多少都會一點醫術,此刻,他只是搭了一下脈,就大致瞭解了林夫人的傷勢。
林夫人雖然也是出生練武世家,但自從嫁給林震南後,就再也沒動過手,那點基礎早就被多年的富貴生活磨去了。
此番相繼遭受青城派和木高峰的折磨,她元氣大損,已然壞了根基,即便能救活,恐怕也沒幾年好活了。
孟凡用內力穩住林夫人的傷勢後,便將實情講了出來。林震南雖然痛苦不已,但尚能忍受,而林平之則一邊抱著母親嚎聲大哭,一邊詛咒發誓,要為母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