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桂一臉無計可施,我也在苦思冥想有沒有什麼可以代替的東西替換的時候。
一邊抱著孩子靜靜坐著的劉家老人開口了。
“我倒是想到一個可以動的,好歹算是自己人,應該沒有人阻止,只不過……”
老人對這方面的事情都有忌諱,現在也是為了救兒子,不然說什麼都不會說的。
“畢竟也是咱們的親人,咱們取了東西之後,可要好好厚葬人家!”
三桂一聽這個有戲,著急的開口問道,“娘啊,有什麼你倒是說啊,是誰啊,到底是誰的墳能動啊!”
“就是你三叔,他半年多之前不是得急病走了麼,他膝下無子只有咱們這一門的親戚,興許能動。”
“對……對呀,三叔……三叔就葬在村外的荒坡子上,我這就去,這就去找棺底泥!”
三桂已經有點慌神,嘴裡絮叨的念著,三兩步搶了牆根立著的鐵鍬就要朝外面跑去。
我的眼睛告訴我,現在三桂有點六神無主,明堂不清,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進墳地,更何況是去挖墳取泥。
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把老人懷裡的孩子抱起,塞到這個當孃的手裡,只有孩子最能在這時候喚醒為母的神志。
“你好好看著孩子,還有這邊的老人,你男人還有家人都要依靠你,挺住!”
說完,趁著三桂愣神的時候,好幾個村裡熱心的嬸子大娘都一擁而上,按住了抱著孩子的三桂。
劉家現在最清醒健康,唯一一個還有發言權的,就是劉振才的母親。
這位老人果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這時候依舊保持著冷靜的說道,“小師傅你說吧,後面的事應該怎麼安排。”
我環視了一圈四周,看到不少村裡的精壯年都留在這裡,八成他們都是早上出來尋找我們的隊伍。
輕聲開口說道,“把亡者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找一些不犯刑剋的壯年人去,到時候你們給準備個厚包酬謝便是。”
其實這樣的事在農村很常見的,很多人不會視為骯髒,反而覺得是個美差。
畢竟在生活水平一般的情況下,不到幾個鐘頭就能拿到平常幹上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拿到的酬勞,很多人都願意去幫忙。
我拿出三個銅板,按照劉家老人說的八字推算了一下,找到了刑剋的時辰,挑選了七名壯年男子,交代了要做的事情。
他們今天要到村外叫荒坡子的地方找到劉家孤寡三叔的墳墓,在上面支起白布遮陽。
然後在中午前,挖出棺槨,採裡面最中間的一把黃泥,帶回來就成。
要說還是人多好辦事,劉家這點需要的東西,在出去取黃泥的人還沒有回來之前,大夥兒就已經陸陸續續幫著準備出來了。
我要的這些除了五年以上的那隻大公雞外,別的也都好準備。
尋常的雞鴨農村一抓一大把,各個都是膘肥體壯,純散養的好東西。
院中人都在忙忙活活的宰雞宰鴨。
點起大鍋開始燉煮。
他們覺得這些應該都是我準備做法上供用的,弄得很盡心,其實我弄這些就是想給黃家那位老仙補補身子,順便給他們點好處,所謂吃人家嘴短,好順利辦後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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