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2頁)

梨花一怔,轉頭看蘇糖的小手,見白得幾乎透明,似乎一碰即破,不由感嘆道:“是喲,粗糧確實會硌了小娘子的手。”說著搖頭去了。

梨花又送奶過來時,果然用荷包裝了一小荷包的精細米遞給蘇糖。蘇糖接過,解了荷包的帶子一瞧,嗅得熟悉的米香,差點淚了,哽咽著道:“謝謝梨花姐姐!”

梨花忙尋帕子給蘇糖擦淚,又道:“這個不值什麼,又不是要金要銀的,不用這樣感動的。”

“噗!”蘇糖破泣為笑,突然“嘖”一聲親在梨花臉頰上,笑嘻嘻道:“我的初吻就獻給梨花姐姐了。”

梨花待著臉道:“所以說,我佔了你便宜?”

蘇糖再次笑了。

蘇糕見蘇糖得了一小荷包米,卻高興成這樣,便道:“你要是喜歡撒米喂雀兒,就讓梨花幫著買一袋子子精細米來放著,每日午後在窗邊這兒撒了米,自然有雀兒飛來。”

蘇糖眼睛一亮,是喲,買米才是長遠之計。

蘇糕和蘇糖每月是有月例的,只是沒地方用罷了。蘇糕這會尋了一個小荷包,遞給梨花道:“這兒有一塊碎銀子,也不知道多少,你拿去,給我們買一袋米過來,若有人問,照實答就是,料著不會攔阻的。”

梨花接過荷包道:“小娘子放心,不過買米來喂雀兒,管家娘子不會相攔的。”

待出了糖人院,梅花道:“原來八個丫頭都攆走了,現下也過了這些時候,怎麼還不調人過來服侍?還說郎君對她們上心,我看未必。”

梨花道:“她們再如何,只是郎君養著準備送人的,哪兒會真正上心呢?且這些日子郎君忙於朝事,顧不上這兒。就是管家娘子,因著上回攆走的丫頭中,有一個是她的侄女,這回便不痛快,不想派人過來服侍,故意拖著罷了!”

目送兩個丫頭走了,蘇糖解開荷包聞米香,陶醉得不行,差點把鼻子探進荷包內。

蘇糕見她一點要撒米喂雀兒的動靜也沒有,便道:“你該不會要留著自己吃這米吧?”

“真是知妹莫若姐啊!”蘇糖抬頭道:“再這樣天天喝奶,我真不想活了。”

蘇糕嚇一跳,過去要搶蘇糖的荷包,著急道:“你可別又想不開,一粒米下去,只怕要你的命。”

蘇糖避開蘇糕的手,笑道:“姐姐,誰告訴你我要吃生米的?”

“你難道還能煮成粥?”蘇糕見蘇糖並無尋短見的意思,便縮回手,改坐到蘇糖身邊,和她一起聞米香。

蘇糖俯在蘇糕耳邊說了幾句話,蘇糕驚喜道:“能行麼?”

蘇糖道:“應該行的。”

蘇糕道:“但你是以喂雀兒的名目討米的,為妨人生疑,這會總得隨意撒幾粒米在視窗意思意思!”

蘇糖一想也是,極是不捨的掂了幾粒白米擱在窗邊,又抖抖荷包裡的米,極是肉痛道:“荷包太小,只裝了這麼一點,拿走幾粒而已,都扁了許多了。”

季府種植的花草多,多有雀鳥棲身。很快的,就有兩只麻雀來啄食大米。蘇糖眼睜睜看著麻雀把窗臺上大米都啄食完了,施施然飛走,不由瞪眼道:“這兩只吃白食的家夥。”

至晚,梨花等人送來最後一餐奶,聽得蘇糖說麻雀能吃,把大米都吃完了雲雲,不由掩嘴笑道:“府中多雀鳥,也不怕人,到處啄食的。這兒有米,它們自然會飛來的。只是不要讓它們落了鳥屎在窗臺上,燻了兩位小娘子。”

蘇糖笑道:“一吃完米就飛走了,哪兒肯停留?更別說什麼鳥屎了。”

蘇糕卻怕蘇糖玩米,手沾了髒東西,已是吩咐梨花道:“梨花姐姐,另吩咐人提了洗手的水進來罷!”

蘇糖又吩咐要山泉水洗手,不要井水。

待梨花和梅花告辭了,蘇糖便俯在門邊看外面值夜的婆子,見她提燈籠巡看了四周,接著提了水壺穩在小炭爐上,這才坐到臺階下,搖蒲扇納涼,並沒有注意這邊,便掩好門,垂下簾子,嘴角彎彎對蘇糕道:“那個季嬤嬤的炭爐不大不小正好呢!”

蘇糕怕蘇糖病後身體虛,力氣不夠,已是幫著搬了一塊軟墊放到地下,再幫著搬了藥碘子放到墊上,看著蘇糖倒了荷包裡的米去淘洗,又撮了放到藥碘子裡,她便坐在藥碘子旁邊,有模有樣的碘起米來。

蘇糖看著蘇糕只碘了幾下,就有些喘息,忙讓她歇息,自己接手,費了吃奶的力氣碘起來。

蘇糕見蘇糖也開始氣喘乎乎,忙讓她停下,沉思道:“要不,先泡軟了再磨,可能容易些。”

“我餓了,等不得了。”蘇糖又磨幾下,看著米雖沒有成粉,但都碎了,便撐著站起來道:“可以煲了。”說著捧起角落的小香爐,感覺一下重量,喘著氣道:“狠狠砸一下,季嬤嬤就會昏過去吧?”

蘇糕搖頭道:“要不,別砸昏她了,咱們就直接開口,說跟她借炭爐子用用?”其實,其實我是怕,咱們力氣不夠,砸不昏她。

蘇糖搖頭道:“不行的,一旦她知道咱們煲米糊糊吃,是肯定要上報的,到時咱們就沒得吃了。”

蘇糕想了一想,咬牙道:“那你喊她過來,我來砸,我力氣大些。”

蘇糖馬上把小香爐交到蘇糕手裡,蹬蹬跑到門邊,拉開一條門縫喊道:“季嬤嬤!”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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