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柴宗,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人,等同於半個義子,在西北的荒漠,曾以八百步弓,藉著地勢,打退了四千的馬匪。”
“以後,他跟著你。”
“柴宗見過主公。”年輕將軍認真開口,若非是抱著木箱,估摸著都要躬身來拜了。
徐牧怔了怔,遠沒有想到,李如成還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虎符的事情,到時候都可以問柴宗。”
李如成伸出手,接過了柴宗手裡的木箱。
“今日一早,楊將軍喝了三碗斷頭酒,便獨自拾了刀,去了營地的無人角落……”
李如成說不下去,眉宇間滿是沉重。
“你便去吧,這一輪照著你自己的意思。不管事情如何,務必要保全自己。”
“你背後的那位高人,當真是不錯。想著讓你取這一輪的大義,日後你或有入雲成龍的那一天,只可惜我看不見了。”
徐牧沉默地接過木箱,只一個人頭的重量,卻如有千鈞之重。
“三十萬的銀子財寶,共有七八車,到時候我讓人幫著護送去長陽。路上若有敢打主意的,你自可動刀殺了。”
“交代完了。”
李如成猶豫著,想了想又開口,“新帝那邊,你也該見過了,我覺著,是一位過於表現的人。”
只說一句,李如成便不再說下去,僅剩眉宇間的愁雲,一直都散不去。
“小婿,有酒的吧?”
“司虎,取酒來。”
“哈哈,甚好!”
待司虎取來酒罈酒碗,包括柴宗在內,三人穩穩碰了一個,皆仰頭喝盡。
“壯哉!”李如成抬手,捶了一下徐牧的肩膀,而後才轉了身,大笑著往前走去。
“小子,記著你答應我的事情!”
“嶽祖放心。”徐牧拱手抱拳,看著李如成帶著人,一下子消失在了雪道上。
徐牧沉默地收回目光,這一別,便該奔赴各自的去處了。
“主公,三十萬兩的馬車,便在前方的林子裡,主公若是想現在動身,我這就去準備。”
在旁的柴宗,驀然開口說話。
徐牧轉了頭,認真地看向面前的小將,“柴宗,我先說好,你留在我身邊,若是無法起勢,很有可能——”
“主公打過狄狗,二城堵了十幾萬。”柴宗平靜地打斷。
“只這一點便夠了,以後我跟著主公。”
徐牧露出笑容,“甚好,徐家莊便又多了一位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