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胃口不好。”
馬車出了渭城,循著來時的方向,一路回趕。三十里地外,途經一個鎮子,徐牧好說歹說,才說服了一個小客棧的老闆,讓莊人搬來休息。
“司虎,催馬。”
……
約在近了黃昏,徐牧才趕回了避雨的林子。
哪怕要剿匪,第一步,也要事先安頓好莊人。小鎮子的客棧,雖然不能久住,但終歸是一處棲息之地。
外面風大雨大,再挨兩天,指不定會有人生病。
“陳盛,你不用跟著去,帶三人留在客棧。”
陳盛臉色悶悶,巴不得立即提刀上馬,跟著自個東家去殺敵。但莊人這邊,確實需要有青壯力留守。
“銀子已經付了,拿著書契去即可。”
“東家小心。”沒有再堅持,陳盛認真點了頭,挑了三個青壯,開始幫忙收拾馬車。
“長弓,這一輪你跟著。”
裹著灰袍的弓狗一聽,激動地站了起來,拿起自個的小彎弓,艱難挺著身子,趔趄走到徐牧身邊。
徐牧沉沉籲出一口氣。說實話,殺榜的事情退無可退,但此刻,他並沒有多大的信心。
馬蹄湖那邊,並非是普通的匪徒,而是見慣了血的老匪,否則的話,官差早就剿了,也不會有這一份殺生官榜。
“徐、徐郎。”一如既往,姜采薇又取了那副老袍甲,急急走過來,幫著徐牧一繩一索地繫上。
“列位,都系袍甲!”
袍甲也需要公證,除開陳盛三人,這一輪跟著去剿匪的,足足還有十三人。
袍甲只有六套,分不到的人,也按著徐牧的吩咐,加了一件外袍,尋了幹些的枯草,滿滿塞進去。
“長弓,你也穿一件。”
由於身體的原因,弓狗不能長時間的握弓勁射,無了殺人手段,恐怕會陷入危險。
姜采薇回了身,又拾了一件小些的袍子出來,幫著弓狗披上,塞了乾草。
“陳盛,你記著了!還是那句話,若是官差為難,便先避讓。有搶家殺人的禍種,打了再說!”
陳盛上了馬,鄭重點頭。
“餘下的,帶上乾糧,跟著本東家走!”徐牧箍好長劍,冷冷上了馬車。
若是時間富餘,他巴不得先好好休息一番。
但這一輪的殺榜,只有半個月的期限,去到馬蹄湖那邊,道路難行,至少也要一天的時間。
“牧哥兒,我發現了一件事兒。”司虎拉起韁繩,嘴巴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