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很開心。
宋燭遠的宣告一舉打破了僵局。
李閣主深深覺得流年不利。她想要拆散上天宗的聯合, 本來把矛頭對準了姜太玄,硬要她承認自己當初為一己之私包容叛逆,可宋燭遠的出現卻逼她調轉矛頭, 又以驚天巨雷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更拉走了所有仇恨。
姜太玄包容叛逆?可宋弗徵不是叛逆,她只是個被冤枉的小可憐啊。
真正的惡人是宋燭遠, 都怪她一時糊塗,汙衊好人, 招致紛爭,延續至今。
李閣主原本還可以趁機向宋燭遠發難、削弱合歡宗的影響力, 可結果,根本不用她開口, 宋燭遠當眾認錯, 更是主動提出卸任合歡宗宗主。
你們想要說法, 那這說法夠不夠?
無論李閣主還是越掌門,都沒辦法再追究下去了。單單是宋燭遠引咎卸任這件事本身,造成的轟動就已經蓋過了當初她犯的錯。
很快, 快到宋燭遠依舊在聖門外與眾人對峙, 她即將卸任的訊息就已經傳遍了各大宗門, 遑論事情結束後, 整個過程更是在眾人口中插上翅膀,傳出了無數個版本。
沈容刀聽到的自然是最權威的版本。
她剛剛回到身體, 還需要適應幾分, 出來得比姜太玄遲一些,錯過了許多好戲, 當然要補上。激動情緒還未消散的長老們七嘴八舌地把事情串聯起來,任何細節都沒有錯過, 說得跌宕起伏、一波三折。
沈容刀一邊嗑瓜子一邊聽,正沉浸著,突然放下腿坐正了:“等等。”
“怎麼了?”講故事的主力宋羅玉正說得心潮澎湃,還沒回神。
沈容刀皺著眉頭:“什麼命牌?”
宋羅玉詫異:“我不是說了嗎,李池城突然取出了你的命牌,說越不愁有辦法用上面的精血召喚出你的真身。”
“對,就這句。”沈容刀迷惑:“哪裡來的精血?”
“啊?”宋羅玉蒙了。
姜太玄卻有點明白了:“難不成你……”
沈容刀煞有介事地點頭:“我用的不是精血。”
宋羅玉愕然:“不是精血?那不是你的命牌嗎?”
“可能是吧。”沈容刀靠著椅背,理直氣壯地說:“但我又沒往命牌上滴過精血。”
姜太玄不禁笑了:“連合歡宗的命牌都是假的?”
“沒辦法,”沈容刀說:“精血要往心頭取,我怕疼。”
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事實,張陵虛道:“可那命牌裂開了。”
如果沒有精血,命牌根本感應不到宋弗徵的死,更不會裂開。
沈容刀斬釘截鐵:“那就是假的。”
“是真的。”一個聲音響起。
“真的怎麼可能裂開?”沈容刀不假思索:“真的上面也沒有——”
她頓住,又恍若無事般該晃腿晃腿、該磕瓜子嗑瓜子,“呸”一聲吐了殼出來,道:“你說真的就是真的吧。”
除了她,所有人都已經起身看向進來的人,只留給沈容刀一片陰影。
在這片陰影中,沈容刀翻了個白眼。
宋燭遠卻越過所有人,走到她面前,道:“那命牌是我劈開的。”
沈容刀嗑瓜子的動作停下了。她轉過身來:“你劈開的?”
自然有人讓出位置,宋燭遠坐到了沈容刀旁邊。沈容刀半邊身體頓時像長了毛兒似的。
“你的命牌沒有反應,想到是太玄動的手,便以為你沒死。”宋燭遠目視前方,陳述道:“所以我把你命牌劈開後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