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一聲痛呼。
暴風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下。
沈容刀直吸冷氣,甩了甩手,很想給她個慄鑿,指節都屈起來了,對著她警惕的飛行耳,又訕訕放下了。
為了緩解尷尬,她又看向姜太玄:“你來的時候,有碰見什麼人嗎?”
“沒有。”姜太玄頓了頓,說:“可能她跑得快。”
“好吧,少了一個收獲,但問題不大。”沈容刀站起來,說:“蘇勝心你打算怎麼辦?”
“她好辦。”姜太玄道:“你呢?”
“我還好。”沈容刀行動時察覺疼痛,發現了身上新的傷口,齜牙咧嘴道:“問題不大。”
姜太玄牽上她的手。
沈容刀的手涼,姜太玄的手暖。剛碰上,沈容刀打蛇隨棍上,麻溜握個嚴實,幹脆兩隻手抱上去,說:“你這麼暖和。”
姜太玄的手像個小暖爐,傳遞的卻不只是熱,沈容刀像泡進溫泉一樣,全身經脈舒展,迎接著姜太玄的靈力,太過舒適,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一股神識緊隨而入。
沈容刀立刻睜眼。
那神識被拒之門外。
姜太玄蹙眉:“你這是做什麼?”
“暫時不用。”沈容刀道:“我還想等個結果。”
姜太玄道:“已經過去這麼久,你想起什麼了嗎?”
還沒有。
但沈容刀堅持:“再等等。”
姜太玄抿緊了嘴唇。
“你又生氣了。”沈容刀肯定地說。
姜太玄松開嘴唇,嘆息一聲:“你的名牌,怎麼回事?”
沈容刀有些茫然:“怎麼了?”
姜太玄道:“我在你名牌上設了法術,你如果遇到危險,我能夠感知到。可是我沒有感知到。”
“怪不得你讓我帶好名牌。”沈容刀道:“我好好帶著呢。你這不也來了嗎?”
姜太玄道:“我是放心不下,發現這林子裡出現異常,又遲遲沒有恢複,才過來看一眼。”
沈容刀為證清白,取出名牌,道:“你看,我好好放著呢。肯定是你的法術出問題了,要麼就是我這根本算不上危險——”
她察覺氛圍有點不對。
名牌已經交到姜太玄手裡了,她卻有種預感,想要把它收回來。拉了一下,沒拉動。
她緩緩抬眼,對上了姜太玄的視線。
嗯,白紗下的視線。
姜太玄的目盲貨真價實,但也沒人懷疑她的眼神仍能表達一切。就如現在,沈容刀著實打了個哆嗦,帶著笑說:“怎麼這副表情?”
“你的血。”姜太玄道:“你的心頭血呢?”
沈容刀噎住了。
她終於想起來自己忘記的事情。一拍腦袋:“我沒用心頭血啊!”
姜太玄將名牌扔回她懷裡。
沈容刀連忙解釋:“你知道的,這名牌到我手裡的時候,咱倆還不認識呢。我怎麼可能把心頭血給出去嘛。”
姜太玄不發一言。
沈容刀又說:“現在肯定沒問題了。你想要我的心頭血,要多少有多少!”
說著,抬手按在胸前,作勢就要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