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我們來是做什麼的?”
沈容刀:“交流。”
“當然是來交流,但我們一個個都金丹了,該學的都學了,來聖門總不能從零開始吧。像蘇勝心,來是為了討個說法,符劍花,她來是為了找人打架,柳崢嶸是想要蹭這兒的藏書閣,至於我,算是來學習的吧——所以你是來幹嘛的?”
這個問題問得好。沈容刀仔細回憶,想起自己是來偷藥的。但是,該偷的藥都到手了,她怎麼還沒走?
沈容刀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覺走出一段路,暴風問:“你想什麼呢?”
沈容刀深沉地回答:“欺師滅祖。”
暴風聲音高了八度:“什麼?”
“啊。”沈容刀同仇敵愾,憤憤道:“想宋弗徵當初為什麼能做出那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暴風無語:“這有什麼好想的。她那種人的想法,正常人都想不到。”
沈容刀本來也覺得沒什麼好想的,但現在覺得,很值得一想。
她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從來不喊打喊殺,要是有誰被她處理了,那也肯定是對方的問題。
所以,姜太玄對不起她。聖門對不起她。上天宗全都對不起她!
沈容刀踱著步走進院子,暴風一路盯著她,想看看她還能怪到什麼程度,誰知她半點也沒反應,就算符劍花迎面而來,也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倒是符劍花,見到沈容刀,腳步頓了頓,主動繞開。
暴風又盯著符劍花看了一陣,直到她身影消失,不禁嘟囔:“這怎麼了,一個個的。”
暴風本來還想看沈容刀能不能一鼻子撞到房門,但沈容刀恰到好處地停下了。她瞄了眼柳崢嶸房間的方向,問:“你們總說柳崢嶸喜歡待在房間裡,但我怎麼覺得她經常出門。”
暴風不以為意:“去藏書閣吧。”
沈容刀壓低聲音,鬼鬼祟祟:“你知道她房間裡養的那個血呼啦的是幹什麼的嗎?”
“好像在研究什麼藥吧。”暴風也壓低聲音:“我懷疑,她其實是個食修。”
沈容刀:“怎麼這麼說?”
“因為她房間裡那個味兒,聞著就像食修。”暴風一臉神秘莫測。
沈容刀沉默片刻:“她師母是丹修你知道吧。”
“不就是丹修和食修之間的深仇大恨嘛。”暴風連連點頭:“所以她才這麼偷偷摸摸的吧,跟做賊似的。”
沈容刀反駁:“做賊也沒那麼偷偷摸摸。”
“好吧。”暴風道:“你是挺光明正大的。”
沈容刀回到房間時,許燕時正打來通訊,無非詢問藥效,沈容刀直接說沒反應,許燕時訝異道:“不能吧。”
沈容刀猜測她這次的確抱了極大勝算,也因此受了極大打擊,反複嘀咕著哪裡出了問題,留下一句“再想想”又結束通話了聯絡。
沈容刀扔開聯絡石,倒在床上,又坐起來,開始打坐。
打坐半個時辰,居然沒睡著。又躺下了,閉上眼睛,再過半個時辰,還沒睡 著。
她一骨碌坐起來,覺得不應該啊。
今天哪兒哪兒都覺得奇怪。
整個人都有點躁動。很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