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是矇矇亮,葉芷綰就去了紫宸殿門口等候。
北韓帝此次早朝上的要比昨日久了一個時辰,她心裡等得有些焦急。
此時一道十分輕佻的聲音突然傳進她的耳朵,讓她更是煩躁。
「喲,趙女官!」
來人一襲暗紅錦衣,帶著玩味不明的笑意走到她身邊,又淡淡道了一句:「你大早起的穿的跟個甘藍菜一樣在這站著,可真礙眼。」
葉芷綰忍著心中想打人的衝動,低身行禮,「參見四皇子。」
蕭祁故意沒讓她起身,繼續道:「你這身衣裳顏色與我穿的衣裳的顏色犯衝,回去換了吧。」
「臣只有這一身官服。」葉芷綰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呵,真是晦氣。」
蕭祁似笑非笑,故意舉起袖中小蛇,又貼近了葉芷綰一步,「聽聞蕭晏去雲州了?」
葉芷綰在他貼近時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她一時想不起來這味道出自何處,先去回他:
「四皇子既已知曉又何必來問臣。」
「是,我是知道,雲州的事今日在朝堂之上可是沸沸揚揚,他悄摸摸的辦了件大事,可謂是一舉成名了啊。」
蕭祁依舊沒有讓葉芷綰起來的意思,葉芷綰知道應是宋與洲傳了訊息回來,便耐著性子回他:
「雲州發生此等暴戾恣睢的事情,應當先問罪主事官員,而不是去探討七皇子的功名。」
「功名?」
蕭祁聽到這兩個字眼後眼中有一瞬的陰冷閃過,他收回墨蛇,低眸望著葉芷綰,緩緩說道:
「那你知道他這一系列功名背後還有一位美人陪在身側嗎?」
葉芷綰聽完這句話,身上微微踉蹌,反覆在腦中想了片刻回道:「臣不知。」
蕭祁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他又換上笑顏,娓娓道來:
「約有前吧,蕭晏在一家青樓救回來一名天姿絕色的女子,聽說這個女子有個爛賭的父親,輸的傾家蕩產之後就把女兒給賣到了青樓,但那女子性子剛烈誓死不從,直到有一日,蕭晏光顧了那家青樓,見她可憐就將她帶回了宮。」
「這個人呢,叫苑可卿,現在在蕭煜的宮裡,可能是蕭晏嫌她出身不好沒像你一樣留在自己宮裡。不過這個苑可卿的美色可是迷倒了北韓一眾世家公子,有不少人上門討她呢,可她都沒從,你猜猜看為什麼?」
葉芷綰還沒消化完所有,愣了一會才弓著身子回答:
「臣不知。」
蕭祁接著道:「那是因為她心中早有所屬啊,你猜猜看是誰?」
葉芷綰搖頭,「臣不知。」
「是......蕭......」蕭祁興趣上來,開始賣起了關子。
葉芷綰覺得他有些幼稚,便說道:「臣對此事並不關心,四皇子不想說可以不說。」
蕭祁舌尖頂上臉頰,語氣凌人:「那我偏要說不可呢?」
「......那臣洗耳恭聽。」
蕭祁心滿意足的接上話:
「那時大家都認為她跟了蕭煜,可誰知後來不到一年,蕭晏上戰場回來受傷了,瀕死之際,整個重華宮亂成一團,他足足躺了半個月,而那個苑可卿就在門口站了半個月。」
說到這裡蕭祁一頓又挑眉道:「原來她傾心之人就是她的恩人。」
葉芷綰知道他口中的蕭晏瀕死之際是指的哪一次,她握了握手心,「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