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教授扣了扣自己的耳朵：“你剛說什麼？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溫柳笑道：“您沒有，謝謝老師您的引薦，也謝謝吳教授的賞識，但是拜師也講究雙方意願，肅寧剛剛說不願意，我們也不想勉強他。”
凌教授看看肅寧想問他什麼，又想到他不說話，又看向溫柳：“你是孩子家長，你可得想清楚啊，這是為他好，錯過了這個機會，可能就再也沒有了。”
溫柳笑道：“我考慮清楚了，我們選擇尊重肅寧的意願，您別看他小，其實他還挺成熟懂事的，我相信他也考慮了，我這做家長的，還是希望他能快樂學習。”
“以後成不成什麼大畫家，我們也不在意，他畫的開心就好了。”
凌教授聽著她的話半晌無言，反倒是吳教授原本聽到拒絕吹鬍子瞪眼的，聽了溫柳的話，他反倒是鼓起掌來了。
“不錯，不錯，好家長和好孩子遇到一塊了。”吳教授做事更是隨性：“你們不同意也行，不過這徒弟我還偏偏看上了。”
溫柳一時間沒懂他這個意思。
吳教授也沒解釋的意思，溫柳過了兩天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在一個傍晚，帶著畫畫的工具，帶著凌教授來她家裡上門授課來了。
凌教授則是來拉著肅寧下棋了。
顯然肅寧更喜歡凌教授，一老一小，在棋盤上殺了幾盤，看的怪老頭心裡癢癢，把自己大孫子趕起來：“你不喜歡那老師的人，但你可以看看他的畫，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說半天，還是為了把自己大孫子趕出去，自己下棋。
肅寧對於這個爺爺是沒辦法，只能聽話的去找吳教授，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還是吳教授先敗下陣來：“來，我看你的畫，禮尚往來，你也看看我的畫。”
說著現場作畫。
溫柳看著幾個老頭，也不打擾，把手邊的工作做完，然後就去廚房忙碌。
蕭敬年還是在打下手。
溫柳想到凌教授那日說的話：“你申請什麼專利了？”
“根據你的從後世弄得小家電，還有這三輪車，研究出來了其他的款，凌教授建議去申請的。”
溫柳沒想到是這個：“你這麼快研究通了？”
她竟然都不知道。
蕭敬年點點頭：“凌教授說授權給企業，每年能產生不少的利潤，我的初衷倒是想授權給企業，但是收費的問題，還在考慮。”
溫柳眨眨眼：“考慮什麼？”
蕭敬年笑笑：“這東西雖然有我自己的想法在，但是，基礎還是來自你從後世帶來的。”
“工業的發展都是在前人的基礎上進步的，有你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不同。”
蕭敬年又道：“還有，我想這些能儘快普及，如果專利費價格高的話，也不行，別人可能看到專利費就退卻了。”
溫柳道：“那你可以定一個低得價格，但也不要太低。”
“不要低估了商人的嗅覺，那些家電各種都是在幾十年後風靡的產品，他們能看到其中重大的市場。”溫柳是個商人，她最清楚不過。
可能是這個年代人的想法，也可能是蕭敬年之前在隊裡的原因，他的想法更為理想主義，溫柳絲毫不懷疑，如果現在有讓他為國犧牲的事情做，他肯定會答應。
溫柳則是，理想的現實主義者，她是以利益為先的，在不違法，在她的利益得以保證的時候，她不介意伸手幫別人一把。
不過雖然兩個人不同，在大部分的時候她也願意包容蕭敬年的理想主義。
不過這專利全開放，不見得是好事：“你定箇中等偏低的價格，也是為家裡的貢獻。”
果不其然，溫柳這樣說，蕭敬年臉上有些愧疚。
他沒再猶豫：“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