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給肅寧讓了地方:“來來來,你坐,給我打贏了這老頭,我就收你當徒弟。”
說著還瞪著眼睛:“你老小子不準給他放水,聽到沒。”
凌教授在做實驗做專案的時候嚴謹,但是在生活中是個愛玩的人,他的朋友也是這種性子,看著對面的老友吹鬍子瞪眼的模樣,自己也氣鼓鼓的像個紅色的青蛙。
溫柳看著肅寧:“不用怕,就拿出來你平時和爺爺下棋的水平就好,輸了也沒事情,咱們就不拜師了,這天下學畫畫的多著去了,天才也不是一個。”
溫柳這話是對著肅寧說的,也是對著屋子裡其他人說的,白髮老頭聽到她的話,瞪著眼看著溫柳。
他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輕視呢:“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溫柳道:“知道,吳教授,您好。”
姓吳的老頭聽到溫柳的話,也被氣到了,鬍子又吹了吹:“你知道我是誰,你還說這樣的話?你有沒有見過別人來找我拜師,是什麼模樣的?”
哪個不得看著他的心情,把他老爺子哄高興了。
溫柳搖頭:“沒見過。”
“不過,我覺得找師父收徒弟都是一個緣分的事情,要是您不喜歡我們肅寧,不想收他當徒弟,也不強求,若是我們肅寧覺得您教不好他,不想拜您為師,我也是不強求。”
溫柳說話聲音溫和,雖然溫和但也格外的有力量。
這下對面的凌教授爽了:“我給你說,這徒弟你收了不虧,你知不知道,這位是去年的H省狀元,我這學生,手上也有好多專利在申請,你娃又有繪畫方面的天賦,你還不願意呢。”
吳老頭氣得鬍子吹了又吹:“我管他什麼狀元不狀元的,有天賦又怎麼樣,我見過有天賦的學生又不少。”
凌教授:“你就不看看他的作品再說?”
他們說話的時候,肅寧已經坐下了,小手拿著象棋,沒有思考就放在位置。
吳老頭見狀大手一揮:“看什麼看,不看,這棋不硬了,我不收徒弟,誰來了也不成。”
凌教授原本還想和老友槓幾句,低頭看到肅寧走的棋子,微微一怔。
這走棋的風格倒是與吳老頭不一樣,是個強勢的。
吳老頭也不是不想強勢,而是臭棋簍子強勢不起來,技術太差。
凌教授略微思索,往前推了棋子,穩紮穩打的走了一步。
在他的棋子落定,肅寧又往前走。
兩個人你來我往,凌教授不由自主認真起來,這孩子年紀不大,下起棋來倒是殺伐果斷,在這種不利的局面,置死地而後生。
凌教授原本還想不留痕跡的放水,這連著丟了兩個棋子後再沒有這個想法了。
棋品如人品,剩下的殘局,殺了十幾分鍾,最後竟然是肅寧反敗為勝了。
凌教授沉默半分鐘,倒是對著對面的小孩拱了拱手。
肅寧還禮。
凌教授對著蕭敬年道:“多帶著你這個兒子來找我老頭子下棋,這可比和某個臭棋簍子下棋爽多了。”
凌教授還不忘踩一腳老友。
吳教授皺著眉頭,第一次沒有介意自己被罵,懷疑的眼神看著凌教授:“你是不是給他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