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溫度降下來。
四周安靜下來。
只剩下男人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對上蕭敬年那深沉的眼神,溫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了,訕訕笑了一下,然後摸出來一個安全工具。
蕭敬年沒接,盯著她:“你不想要孩子?”
“不想要我們的孩子?”
“是不是?”
這質問三連,溫柳有點心虛,但腦子急速地轉著:“我們不是已經有小月兒,二娃三娃,小星兒了?這不都是我們的孩子。”
“你沒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啊?”
趕緊把鍋甩過去,溫柳試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你這樣可不行,你這樣孩子會傷心的。”
說著還把安全工具塞進他的手上。
蕭敬年順勢握著她的胳膊:“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小月兒他們當然是自己的孩子,所有的孩子他都會一視同仁的,只是,他想和她有自己的孩子。
看著蕭敬年並沒有打消這個意思。
溫柳開始給他講道理:“咱們家現在這種情況,屬於超生,已經不能再生了。”
“再說,我們都要忙工作,忙學習,哪有時間照顧孩子?”
溫柳說的的確是事實,蕭敬年無法否認,要個孩子只是他突然冒出來的念頭。
溫柳看著蕭敬年的神色有所變化,繼續趁熱打鐵的說道:“現在小星兒還那麼小呢,我們先把其他的孩子養好。”
蕭敬年:“養好就生我們的孩子?”
怎麼會那麼挑bug呢!
溫柳無奈,神色難得帶了點認真,微微搖頭:“不要。”
蕭敬年臉色緊繃。
溫柳拉著他的手晃了一下:“我害怕。”
“我害怕生孩子,我不想生孩子。”
她是真的害怕生孩子。
蕭敬年一聽到她說害怕,神色頓時柔了下來,輕輕地抱著她的,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脊背。
“害怕就……不生。”蕭敬年低聲道。
溫柳察覺出他說出這話的艱難,不過她暫時也沒改變自己想法的意思,不說政/策的問題,主要是她自己心裡的那道門檻邁不過去。
不過溫柳也沒和蕭敬年再討論這件事,第二天上完課,一結束就拉著蕭敬年往醫院。
蕭敬年還想著去找工人,對於她往醫院有點摸不著頭腦,到了醫院門口,蹙眉關切的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溫柳搖頭:“我們去婦產科看看。”
蕭敬年沒意識到她做什麼,但是還是跟著她去了。
婦產科來往的多是孕婦,有的是家人陪著,有的則是一個人挺著大肚子。
還有人在徘徊著等生孩子。
溫柳和蕭敬年在婦產科待了一下午,新生兒被抱出來的那一瞬間,病房內外都是喜悅的聲音。
蕭敬年沒弄懂溫柳的意圖,是讓他打消生孩子的意圖?可帶他來這裡做什麼。
一直到,連續去的第三天。
一個孕婦被推進去,大概有半個多小時,一個護士匆匆地推開門跑出去。
一會幾個醫生匆匆跑進去,縱使這些人都沒怎麼說話,但四周的人也能感覺出來情況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