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已經在模糊處理了,但是,一個根本沒去過商縣的人,只聽江陵幾句話就問出來這麼多,已經是反常了。
不說別的,最反常的是去洗澡,過去十幾分鍾突然跑出來說江陵有危險——
他媳婦和別人不同,從他退下來回來就不同了。
蕭敬年低斂著眉眼,聽著溫柳引導江陵的話,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向鎮定的他,這會手心微微出汗,眸子裡閃過幾分掙扎。
那邊江陵在回憶:“他打我一下,似乎是想打我的頭,但沒瞄準或者是沒勾到,人反正是不高。”
這就和她後世在網上看到的討論對上了。
溫柳道:“你現在去報警,根據這些線索讓他們調查,如果調查不出來,就讓他們送你坐上回陝城的車。”
溫柳的語氣太鄭重了,那嚴肅的語氣讓江陵都不自覺的重視起來。
等他反應過來:“有必要這樣嗎?”
溫柳道:“有必要,聽我的。”
江陵聽著這話感覺奇奇怪怪,心裡柔軟片刻:“好,聽你的,趁著天還亮著,我這就去。”
溫柳總算說服了他。
掛了電話,手心裡也是一手心的汗,再看蕭敬年,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溫柳把電話費錢留下。
出去看到他的背影,走上前拉著他的手。
明顯的察覺到大掌微微一僵。
轉瞬把她的手握的更緊。
村長見他們兩個出來,笑呵呵的:“事情解決了嗎?”
溫柳笑道:“差不多解決了,錢我放在桌子上了,您記得收了。”
“好嘞。”
——
溫柳拉著蕭敬年的手一路出去。
兩人一路誰也沒說話,四周靜悄悄的,但手指握得很緊密。
似乎,這樣才不會丟了彼此。
村裡的人看到,還有人在背後議論她倆感情好。
小院的門關上,因為長久不怎麼住人,門發出咯吱一聲。
刺耳的似乎在人心臟上劃了一下。
蕭敬年鬆開溫柳的手,把門鎖上。
溫柳看著蕭敬年。
蕭敬年回頭沒想到會撞上她的視線,四目相對,瞬間躲開——
大步往院子裡走。
溫柳跟在後面,她剛想到江陵的事情,反應的確是很激動,蕭敬年肯定察覺出什麼了。
但是為什麼他不問?
他不問,溫柳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唇瓣微微動了動,一會緊緊的咬著。
蕭敬年倒是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去看書。
若不是溫柳走近了,看著他的書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反了也就信他了。
看到書倒了的時候,溫柳忽然那股緊張放鬆了許多,因為她發現了,比她還要緊張的人。
坐在他對面,低聲問道:“蕭敬年,你是不是猜出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