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年突然進來,溫家的人都禁聲了。
他徑直朝著溫柳走過去:“孩子尿了,我進來給他換個尿布。”
說著又看向溫家人:“剛剛你們說的話,我在外面都聽到了,我是不想和溫柳離婚的。”
溫柳看著蕭敬年,這人在搞什麼?
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
“如果她執意要離婚我也不能強迫她,但她的生活費還有孩子的生活費我都會出,不會麻煩爸媽。”他這話說給溫父溫母聽的,目光卻是看向溫大嫂的。
溫大嫂臉色臊的不行,溫柳憑什麼遇到這麼好的男人?離了婚還養著溫柳,她走的什麼狗屎運!
她怎麼遇到的就是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溫老大。
溫柳看著他懷裡的小星兒開口:“不是要換尿布嗎?”
蕭敬年這才看向溫柳:“我給她換吧,這幾個孩子我都沒帶過,這幾年辛苦你了。”
蕭敬年這話是出自真心的還是故意做給溫家人看的?
原主的記憶裡關於這個男人的幾乎沒有,她穿進來的時候那奇怪的劇情裡也沒這個男人的身影,溫柳無從判斷。
快步去屋裡拿小星兒的尿布。
她小院裡倒是有尿不溼,可不能拿出來了,索性還用柔軟的布片。
她走的快,蕭敬年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保持著半米的距離。
溫母看著兩人的背影低聲道:“多般配的人,能不離婚還是不離婚的好。”
溫母對這個女婿是處處滿意的,唯獨不滿意的一點是常年不在家不能陪著女兒,可這次要真能不離婚,怎麼也得讓柳兒跟隨著去隊裡。
想到這,溫母猛然想起來溫柳說他退伍了,頓時心情複雜的很。
西屋內。
溫柳拿了尿布,遞給蕭敬年。
蕭敬年沒帶過幾個孩子,這會換尿布的動作一點也不熟練,但還算認真,手上也小心翼翼的……
西屋比較小,突然多了個男人,似乎屋裡的空氣大部分都被那人搶佔了,溫柳靠在屋裡裝雜物的箱子上,目光落在男人的手臂上,淡淡的青筋冒著,肌肉線條流暢,男人低著頭,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堪稱完美的側臉。
他在認真的換尿布,沒人注意她,溫柳打量的目光不由的也大膽了一些,越看越覺得惋惜,這麼帥這麼ma
的男人,她竟然要和他離婚?
正當溫柳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忽然站直了身體朝她這邊看來——溫柳趕緊把視線移開。
可還是晚了,她移開的時候看到男人眼底劃過的笑意。
蕭敬年往她身前一步,屋裡燃燒著煤油燈,照著她臉色有點紅。
他那目光盯在身上根本容不得人忽略,溫柳被看的心裡有點不自在抬頭故作輕飄飄的道:“看什麼?”
蕭敬年低咳一聲,“時間不早了,我準備回去,明天我再來看你,你和孩子說的話我在外面都聽到了,這幾年我不在家,我媽做過什麼,我都會問清楚查清楚。”
溫柳笑了一聲沒說話,家務事情最為麻煩,即使蕭敬年瞭解了原主受了什麼委屈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