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曾編寫過一個預測掠翼上理想跨音速流的程式碼框架——FLO,並以此為基礎為波音開發了90年代以前最成功的CFD軟體“A488”。
後者是波音757、767和777開發流程中最核心的計算工具。
可以說,在那段歲月裡,詹姆森之於波音的作用,幾乎類似於如今常浩南之於華夏……
而這樣一位大佬在入職COMSOL之後,也果然起到了幾乎立竿見影的效果。
1999年時,剛剛改名的COMSOL軟體幾乎被競品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以超低價的形式在部分買不起TORCH Multiphysics的高校當中勉強生存。
僅僅過了不到兩年,剛剛釋出的COMSOL Multiphysics 2.0就已經在電磁學結構力學流體力學模組上達到了對手效率的9成以上。
儘管根據業內共識,TORCH Multiphysics肯定還有一個效能更強的“專業提升版”,但那畢竟沒有公開發行,並不構成商業層面的競爭。
因此,最近幾個月,COMSOL靠著高價效比,以及畢竟是純血歐洲企業的身份,還是搶下來了不少市場。
尤其是一些中小型的初創公司,以及樂於嘗試各種新東西的研究機構。
雖說作為一家歐洲企業,竟然淪落到只能靠價效比取勝,確實有點丟人。
但掙錢嘛。
不寒磣。
然而,還沒等他們鬆口氣,就發現對面TORCH Multiphysics的開發者,好像又搞出來了點新東西……
這種壓迫感,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所以,一行人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到了斯坦福,向詹姆森教授詢問應對策略。
“教授,你怎麼看?”
COMSOL常駐美國的負責人克勞斯·黑爾茨看著久久沒有開口的詹姆森,試探著打破了沉默。
“很不錯的模型。”
詹姆森上來就是一句讚揚。
這讓黑爾茨差點心肺暫停。
只不過,前者緊接著就話鋒一轉:
“但也只是在理論層面上。”
只能說,詹姆森是懂欲抑先揚的。
在不到一秒鐘時間裡經歷了一番大起大落的黑爾茨也沒工夫吐槽這個,趕緊問道:
“所以,教授你的意思是……這個演算法要實現起來還有很多困難?”
“沒錯。”
詹姆森鬆開滑鼠,轉身看向坐在身後不遠處的黑爾茨:
“用LSM,哦,也就是這個水平集方法模擬變形介面上蒸發、霧化和燃燒,確實相比於經驗蒸汽層模型和簡單傳熱模型更加貼近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