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三了。”
隋文詫異的站起身跺到銅鏡前照自己的臉,“衛沛姿今年二十三了?”
“是。”
“二十三正是她在書裡封後的年紀,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什麼。”隋文自己嘟囔了一句。
“說到書,郡主託人送了一大口箱子的書給陛下。”
“是不是什麼女德,貞潔烈女傳什麼的?”
不是隋文以小人之心度她君子之腹,主要是衛沛姿滿肚子壞水兒給隋文留下了強烈的陰影。
“陛下英明。”
隋文笑著歪靠進靠墊,“等皇後娘娘搬去坤寧宮後,你把那些書都放進皇後寢宮,一定要放在明面上,一打眼就看得到那種,知道了嗎?”
“諾。”
“你說那個尚艾才名滿長安,有當年衛沛姿出名嗎?”
“不分伯仲。”
“朕怎麼沒聽說?”
“您最近幾年也沒看過書,沒讀過詩啊。”阿福難得對隋文的問題回答的這麼從心。
“那你去給朕找幾本兒尚艾的詩來看,記住,去宮外找,讓衛沛姿知道朕在找,懂了嗎?”
阿福笑著點頭。
自從隋文當了皇帝,朝中的派系又變了。已經不是什麼幾皇子派,而是司馬司徒司空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三個派系在新朝中的第一場交鋒就是皇後之位。
隋文和衛沛姿已經基本達成共識,皇後之位一定要落在衛沛姿身上,中央皇權才不會旁落。
但是隋文不打算出手幫她,她相信衛沛姿自己就能搞定。
隋文要做的事就是在宮裡看看書讀讀詩,旁觀四方爭鬥。
順便著開恩科,扶植些親皇派。
隋文總覺得不深入民間,自己坐在那位置也會像司馬相陽一樣被手下的人捂住眼睛和耳朵,所以她經常微服出宮。
還有三個月就是恩科開考的日子,學子們從四面八方陸陸續續的往長安趕,使得長安城更加熱鬧非凡起來。
隋文為了讓自己身上的上位者氣息淡一點兒,特意戴上了裝嫩的抹額,穿了白色衣袍,一副翩翩君子樣兒。
要是讓衛沛姿看到,一定會說她不知羞恥。就是隻要她不順衛沛姿的心意,那就一定是不知羞恥。
就是連累了花錦姐姐,被衛沛姿戴著有色眼鏡看待成了她的通房。不管隋文怎麼解釋,衛沛姿一概都是不聽不信,你是花心負心漢。
這日恰好集市上的詩會開了,隋文帶著阿福去湊了熱鬧。
隋文換了衣服出宮,導致阿福也要跟著換衣裳。穿慣了太監服的阿福,一換成普通的武士服,讓隋文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到底這是哪家的俊俏少年郎啊。
“阿福,挺胸抬頭,不要縮肩垂眉,好,非常完美。”
“少爺,那就是尚艾姑娘。”阿福不好意思受誇獎,趕忙指了指坐在詩會最前面認真寫字的尚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