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彎腰:“皇後娘娘吉祥。”
隋文用扇子一把打在阿福身上,指著衛沛姿道:“什麼皇後娘娘,她是懷陽郡主,皇後還沒選呢。”
衛沛姿瞥她一眼,毫不在意的就越過她上了自己府上的馬車。
“看看,阿福,就這母老虎娶回去,司馬家不得安寧啊。”
“陛下還沒娶的時候,皇家就已經不得安寧了。”阿福慢悠悠的開了口。
隋文想了想,用扇子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你說的也對。讓肖佳和花錦在這邊將事情料理完再回去吧。我們走。”
“諾。”
隋文剛踏入停放司馬相陽靈柩的宮殿,還來不及感受悲傷,司馬安就第一個跪下高呼新皇萬歲。
然後滿宮的娘娘公主小王爺宮女公公們就全部跪倒在地。
驚的隋文大大的後撤了一步,阿福在她身後託了她一把。
“衛沛姿跟過來了嗎?”隋文小聲的問了一句。
“過來了,此時郡主正在宮外跪著呢。”
隋文嘴角抽了抽,衛沛姿就知道在她身邊顯能耐,進了宮還不是規規矩矩的緊。
“那個,跪在地上?有軟墊嗎?”
隋文就在所有人低頭跪拜中和阿福來來回回地說悄悄話,因為早上臨走前衛沛姿要她回宮當時就要立住自己的新威,不然會被那些大臣們欺負。
“奴現在去給郡主拿一個?”
“去吧。還有讓衛沛姿想走就走,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隋文目送阿福消失在宮門口,才轉回身讓大家平身。
又是一陣呼啦啦的謝恩聲。
裡頭的人平身了,外頭的大臣皇親國戚們還都老實的跪著呢。
阿福挾著一明黃色的龍紋坐墊走到了跪著的衛沛姿身前,大聲的喊了句:“新皇賞賜。”
衛沛姿斜眼看了看阿福,乖巧的起身謝了恩。阿福對著她笑了笑,小聲的開口:“奴以下說的話都是陛下親口說的,奴先告罪了。讓衛沛姿想走就走,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
隨後彎著腰笑著等衛沛姿回話。
“告訴她,就讓她在宮裡先快活一個月。”衛沛姿端正的跪在那軟墊上開口。
信鴿阿福回去以後,隋文在這滿室悲愴肅穆的環境中,用手掩飾著悄悄彎了彎嘴角。
下午就被換上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禮制新龍袍,登了山祭了祖。
宮裡這效率還是挺快的,晚上頒布新國號長盛,全國大赦免稅免徭役三年後,吃了這頓晚宴就能安心回去歇著了。
司馬磊和司馬相陽一起葬進了皇陵,人都去了,就沒必要讓他給他最最驕傲的姓氏蒙塵了。
長盛元年。
隋文猝不及防的上了位,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的了這朝中的大事小情。
正經事沒看到幾件,倒是催促新皇速速立皇後的奏摺紛至沓來。
隋文將案幾上的奏摺一一摞好,“阿福,看到沒,這一摞都是催促朕速速立後的。”
阿福斟酌著開口,“司徒家的小女兒慕容朵今年十六,還有司空家的嫡孫女兒李萍今年十五,新任司馬夫人才名滿長安的侄女兒尚艾也十五了。還有各位尚書家想要攀高枝兒的丫頭們多著呢。”
“喲,朕可是個香餑餑,這事一定要讓衛沛姿知道。”
“郡主可能比陛下還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