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將紙鶴往空中一拋,大喝一聲:
“起!”
本該下落的紙鶴猛然懸浮半空,兩隻小翅膀撲簌簌地拍打著,空中盤桓數圈後,便向西南方破空而去。
袁玉堂精神一震,大喜道,“找到了,快跟上。”
說著就從樹上躍下,兩人朝紙鶴追趕而去。
足足跑出將近三里路,也沒見紙鶴停下。
氣喘吁吁的左近道不由得詫異道,“珍珠她怎麼會到這種偏僻之地來?”
袁玉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問我,我問誰?
此時兩人已經遠離人群,深入山腹之中。
蟲鳴鳥啼,深林幽幽,左近道莫名感到一陣不寒而慄,前日險些死在陸行魚血口之下的恐怖回憶浮現腦海。
幸虧有袁玉堂陪伴前行,不然非得嚇他個好歹。
再行一里,紙鶴終於停下來了,在一個天然形成的大坑前徘徊兜轉。
左近道見狀一喜,就欲衝上去。
卻被袁玉堂一把拉住。
“左兄止步,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了,請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袁玉堂罕見地無比凝重,沉聲對左近道說道。
左近道聞言一怔,下意識往大坑裡看去。
噗呲噗呲噗呲~
只見大坑裡有一白髮老嫗,臉色灰敗如走屍,行走如鶴,一頓一渡,如無頭蒼蠅般到處轉悠,每走一步必口噴水柱。
那水柱甫一接觸到植被,居然發出滋啦滋啦的腐蝕聲。
左近道不禁感覺脊背發寒。
那個面無表情的白髮老嫗,不正是袁玉堂所說的異鬼‘噴水婆’麼?
一想到心上人郭小姐就是被這鬼物折磨得不成人形,一股無名邪火湧上心頭,竟壓下恐懼。
如果不是怕連累袁玉堂,左近道非得親自下場給心上人討個公道不可。
憤憤不平地瞪了‘噴水婆’一眼,左近道強忍怒氣找地方躲去。
‘噴水婆’這時候也發現了留著徐徐走來的袁玉堂,不由得露出瘮人怪笑,一邊噴水一邊朝袁玉堂蹦跳過去。
袁玉堂見狀冷笑一下,活動幾下筋骨,突然加速猛衝。
時間不多了,得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