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袁玉堂的話語後,左近道和郭老爺都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那,那可如何是好?求小哥一定要救救郭小姐啊~”左近道驟聞噩耗,頓時如遭雷擊,想也不想就要跪下對袁玉堂磕頭。
袁玉堂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左近道,苦笑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左兄萬萬不可糊塗!”
左近道熱淚盈眶,緊緊握住袁玉堂的手,哽咽道,“小哥有所不知,其實,其實我和郭小姐早已私定終身,只是苦於門不當戶不對才秘而不宣,如果她有何不測,我,我也無顏苟活~”
不等袁玉堂說話,剛剛還猥瑣如鷓鴣的郭老爺跳著腳衝過來,一把揪住左近道的衣領,劈頭臭罵道,“好你個濃眉大眼的痞賊,老夫說怎麼看你這般眼熟,原來一直纏著珍珠的那個無賴就是你!看老夫不打死你個厚顏無恥的!”
眼看左近道就要捱揍,袁玉堂急忙上前攔架,好不容易才把暴跳如雷的郭老爺安撫住。
也怪不得郭老爺會這麼生氣,試想誰家的大白菜被野豬供了能無動於衷?
不過老左有兩下子嘛,居然能萬軍叢中脫穎而出,俘虜了遠近馳名的大美人芳心,不得不誇讚一句牛逼。
想到這裡,袁玉堂忍不住在背後朝左近道豎了個大拇指以示鼓勵。
藉口說要左近道帶路前往收鬼,兩人匆忙離開。
直到郭府大門緊閉,完全看不到郭老爺的身影時,左近道才長舒一口氣。
不管是古今中外,凡是男人都對老丈人有種刻入骨子裡的恐懼。
“喲呵,左兄深藏不露嘛,沒想到看似憨厚,原來是花叢聖手,佩服佩服。”
看著左近道悵然若失的表情,袁玉堂忍不住揶揄調笑道。
左近道聞言苦笑一聲,落寂地說道,“小哥莫要笑話我了,想我一個臭地痞流氓,能得到天仙般的郭家小姐傾心,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這些年來不知多少青年俊傑委託媒人快踏破郭家門檻,為了我,她硬生生地熬成了老姑娘,是我辜負她了。”
“本以為這趟我能功成名就,終於有資本去郭家求親,以盼能將她明媒正娶回家。”
“不曾想在這個時候,她竟突遭厄運。”
“也不怕你笑話,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是真的不願意做人了……”
望著沮喪欲哭的左近道,袁玉堂趕忙收起揶揄,正色道,“左兄莫慌,雖然咱們交情不深,但也算意氣相投,我不敢百分百保證能救回你的心上人,但至少我會全力以赴,所以你暫且可放寬心。”
“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救回郭小姐,就只能找到她最後的出事地點才行。”
左近道強笑一笑,拱手作揖道,“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旋即,兩人便出城,一路向西來到一個鳥語花香的湖泊旁。
“此湖名叫落鳳湖,故老相傳這裡以前是一片沼澤,某日天降鳳凰,便化腐朽為神奇,沼澤變作澄澈大湖,也是本縣為數不多的避暑好去處。”
袁玉堂沒工夫聽左近道說著虛無縹緲的傳說,找了個棵最高的大樹,一躍而上。
站穩時,手裡多出一隻惟妙惟肖的紙鶴和一枚精緻的月牙玉佩。
他準備使用紙鶴尋路法來確認郭家小姐最後的出事地點。
沒辦法,那天也不知道郭小姐發什麼瘋,撇下家奴獨自跑到落鳳湖去浪,導致無從得知她具體的出事地點。
落鳳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準確找到事發地,只能採用非同尋常的手段。
把玉佩鑲嵌入紙鶴內,袁玉堂運轉法力,快速唸誦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