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殺奴冷哼一聲,儘管心有不滿,但是狼族威脅迫在眉睫,正是仰仗眾人同心協力共渡難關的時候,只能記下這筆賬,日後再清算。
“黃老將軍!”司徒殺奴朝氣猶不消的黃飛龍叫道。
“末將在!”黃飛龍甕聲甕氣地抱拳答道。
想了下,司徒殺奴擠出一抹笑容,和顏悅色地說道,“本將知曉黃老將軍與狼族有血海深仇,但是軍國大事容不得輕率,如今局勢未明,斷然不可輕易出城決戰,希望老將軍能理解。”
黃飛龍老臉抽搐幾下,落寂地答道,“末將……聽令。”
安撫好黃飛龍後,司徒殺奴臉上笑容頓消,扭頭向劉埠沉聲道,“劉副總兵,本將知道你心有不服,但是希望你以大局為重,本將能忍你一回,不代表回回都能忍你,好自為之!”
劉埠聽罷頓露慍色,好懸才忍住沒有造次,冷哼一聲就別過頭去。
……
袁玉堂坐在後堂屏風後,聽著議政堂裡的動機,不禁暗暗咂舌。
這是在演三國演義嗎?
公然在軍士會議上拔刀對持,鬧著玩嗎?
而且桐山關主將離心離德,不互相拖後腿已經算燒高香了,還怎麼齊心協力來抵禦狼族進犯?
這樣的部隊也能用來駐守東北門戶?
真是活久見了啊……
軍事會議很快不歡而散,司徒殺奴回到後堂,繃著臉,悶聲地拿起桌上水壺大口猛灌,旋即嘭地一聲砸落,咬牙恨聲道,“匹夫,全是尸位素餐的匹夫!身居高位不思報效國恩,滿腹盡是狗屁倒灶的勾心鬥角,一個個仗著資歷深厚就倚老賣老,根本就沒把我這個鎮守總兵放在眼裡,某恨不得殺之後快!”
看來桐山關這趟渾水比想象中還要深。
袁玉堂一個外人,也不好插嘴,只能保持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臉。
發洩一通後,司徒殺奴自覺失態,強笑道,“讓賢弟見笑了。”
袁玉堂笑而不語。
司徒殺奴欲言又止,疲憊地擺手道,“本還想與賢弟好好吃頓飯,看來現在是不行了,賢弟先回房休息吧。”
袁玉堂莫名有些摸不著頭腦離開,本來中午是司徒殺奴邀請他共進午餐,沒想到吃到一半眾將就嘩啦啦地過來,他也只好躲在後堂裡。
才出門不久,突然間拐角處就冒出五個披甲帶刀,趾高氣揚的親兵護衛。
“那個誰,劉總兵請你過去一趟,跟我們走!”為首的疤臉護衛氣勢凌人地喝道。
袁玉堂臉色逐漸變冷。
全桐山關誰人不知他袁玉堂單槍匹馬勇闖敵營的赫赫大名,平日出門見到兵將,大多都是和和氣氣的禮敬,哪裡被人這般粗魯對待過。
看其陣勢,哪是請人,分明就是脅迫!
再聯想到之前司徒殺奴話中有話的話語,袁玉堂瞬間心裡明瞭。
感情自己無意間被捲入權力糾紛中了。
怪不得司徒殺奴特意叮囑過,如遇挑釁殺無赦。
劉總兵?
莫不是副總兵劉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