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禮勾了勾魏延的臂彎,擰了他一把:“你不要造謠我!我哪裡離家出走?”
鄭施意皺了皺眉:“離家出走?”
“嗯。”魏延瞥了俞書禮一眼:“他不想我提,我便不提了。”
“有什麼不能提的?”鄭施意捋了捋袖子:“他要是敢對不起你,你來找母親,母親定將他揍的屁股開花。”
“那日樂音閣開張……”魏延的聲音帶了些幽怨。
俞書禮咬了咬牙,知道這個死綠茶又要告狀了。
他連忙踢了魏延一腳,打斷了他的話,又湊到親娘跟前,撒著嬌給人捏肩,矯揉造作地夾著嗓子道:“娘~您整日忙著將軍府內中饋和各項事務,辛苦了呀。你看看我這個力道行不行?爹也真是的,一點也不會伺候人,把你好不容易帶回來那幾個知冷知熱的小廝都趕走了……”
鄭施意氣笑了,瞥他一眼:“你倒是會來事了許多。”
“只是……”鄭施意的聲音頓了頓,將人推開:“你爹的手藝比你好許多,你也別來奉承我。咱們一碼歸一碼。……說吧,離家出走是怎麼回事?”
俞書禮耳根子紅了紅,瞪向魏延:“你不解釋?”
魏延微微一笑,看向鄭施意:“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值得母親費心,他願意回家就好,不過是尋常吵架罷了,我忍得的。”
“你忍得,我忍不得!我老俞家家教甚嚴!哪能容許他做這種事情?!”俞老爹跨進門來,吹鬍子瞪眼。
“俞書禮!你倒是皮癢了,敢做這種事情?說說看,是外面養了野男人,還是野女人?那勞什子樂音閣,就這麼吸引你?”
“沒有野男人!也沒有野女人!我就是去聽曲的!那地方是個只賣藝的地方!不賣身!你們兒子我才是倒黴賣身了呢!”俞書禮憋紅了一張臉,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就是魏延太壞啦!我屁股早就開花啦!”
一片沉寂之後,俞華信老臉一紅。
聲音氣急敗壞:“臭小子,你們的房中事,同我們有什麼幹系?!”
鄭施意輕咳了一聲,雖然尷尬,倒也在意兒子的身體,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魏延,委婉道:“仙卿……平日裡……也要節制些……臭小子雖然皮糙肉厚,抗造的很,但也不能……”
魏延挑了挑眉,看向俞書禮,意思是:你哪次真開花過?
俞書禮心虛瞥開視線:“就是就是……他平日裡就是管我太嚴啦!這也要管,那也要管!還老是欺負我……”
俞華信捂著臉,顫著嗓子,不知道怎麼勸:“仙卿啊……你們這……夫夫關系啊……這個我不也不大懂,你反正……你悠著些吧。”
魏延倒也沒有否認,俞書禮都這麼豁得出去了,他也沒必要解釋和辯駁,算是認下了這個黑鍋。
他連忙躬身行禮:“是小婿的不是,往後一定體貼溫柔些。”
俞華信連連嘆氣,湊到自家夫人耳邊,抱怨道:“怎麼季安是下面那個啊?不應該啊……”
鄭施意見魏延的視線落過來,忙將人推開些,低聲回道:“上面下面有什麼分別?要我說,仙卿身子不好,臭小子身子骨結實,下面本就也吃虧些,臭小子做下面的未嘗不對。”
俞華信一怔:“這倒也是……”
俞書禮抽搐了一下嘴角:“不是……你們非要這麼大聲聊這個話題麼?”這夫妻倆是不是太沒邊界感了?
鄭施意看過來的眼神溫和了些:“娘那裡有藥膏,你過會兒過來拿些去……”
話還沒說完,俞書禮梗著脖子:“我不要……”他扭扭捏捏:“我先前……都是胡說的嘛……”他聲音放輕,有些羞赧:“魏延待我挺好的……我們那方面……也挺好的……”
“藥膏拿過去也無妨,”鄭施意的表情意味深長:“有備無患麼。”
魏延低笑一聲,幫俞書禮應了:“母親說的是。”
俞書禮尷尬得有些受不了,試圖拽了魏延就逃離現場,語速快的驚人:“丞相府裡什麼都有,娘你不要忙活了……”
魏延被拽的一個趔趄,失笑地朝後面岳父岳母行了禮,然後跟著人離開。
鄭施意在後面喊:“那花樣和紋路怎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