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禮訝然:“既然換了這麼久,他一個人背井離鄉留在皇宮,圖什麼啊!”
魏延看向他:“你說圖什麼?”
“我……我哪裡知道。”魏延的視線火熱,俞書禮不自覺地別開眼。
“自然是為了找機會接近你。他對你的執念,不算淺。”
俞書禮耳根子紅了紅,埋頭裝死:“反正我不知道。”他嘟囔道:“怪不得之後許多年,他沒再找我麻煩,原來是因為換了人。我說怎麼偶爾他還挺殷勤的……”
“要不是他要借用趙玄的身份,恐怕早就得寸進尺了。”
俞書禮側目看他:“你把我的時間守的那麼死,我哪有時間和別人去得寸進尺?每年我出征回來,不都被你帶著去這去那的……”
魏延緊抿著唇,將人拉扯進懷裡,低聲問:“若是……若是當年我沒能阻擋他,他當時同你表白了,你會答應他麼?”
“答應什麼?我那個時候哪裡懂什麼情啊愛啊的啊?八成會給他發張好兄弟卡,然後就這麼疏遠了唄。”俞書禮嘟囔道:“我主要是實在瞧不上他那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意思是……他若是對那宮女負責了,你便會同意他了?”魏延挑眉。
俞書禮嬉笑一聲,捧住魏延的臉:“讓我看看是誰家的大饞小子呀,這麼酸的醋,還捧著嘎嘎喝呢?”
魏延:……
“你別嬉皮笑臉!回答我。”魏延的嘴唇落在俞書禮的脖頸上,聲音低啞:“送命題,若是答的不好,休怪我罰你。”
“罰什麼?”俞書禮眼睛一亮:“說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魏延懲罰式地在他脖頸咬了一口。
俞書禮“嘶”了一聲,推開他的頭。
“其實我這人,一向是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俞書禮收起臉上的調皮,認真問:“魏延,你將來想要納妾麼?”
“納妾做什麼?”魏延漫不經地把玩著俞書禮的頭發絲,然後湊過去,落下一個輕吻。“我養你就夠了,養不起別人。”
“可……你母親和祖母那邊……”俞書禮悶悶道:“長輩的想法,畢竟是要尊重的。”
魏延手上一頓,沉默許久後,他低聲道:“季安,你若是想要納妾……也無妨的。”
話音幾乎擠在喉嚨裡,聽起來就十分不情願。
俞書禮驟然抬眸,望向他:“你說什麼?!”
“我說……”魏延長舒一口氣,眼眶有些微紅,認真道:“我知道你族中就剩你一個獨苗,我同意你納妾,也允許你保留一個後代。但……”
他頓了頓,道:“只能有一個。”
俞書禮舌尖抵在牙根上,悶聲不說話,胸腔卻酸澀不已。
魏延竟然能為自己妥協到這個地步。
他是那般驕傲的人啊。
俞書禮不想魏延受委屈,但他不太會說好聽的情話,便只能用行動表達。
他用一隻手撫上魏延的喉結,一隻手將魏延的雙手按住。
魏延還在絮絮叨叨說著什麼提醒他,見他心不在焉,還十分不滿:“你有沒有在聽我說?我都這樣妥協了……”他看起來好不可憐。
俞書禮看著眼前的美人唇瓣開合,情不自禁湊近。
魏延皺了皺眉:“做什麼?”
俞書禮:“聽不懂,想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