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狼狽至極地趴伏在地上,聞言惡毒一笑:“你的愛人,早就下了地獄了,你若是心疼,便下去陪她……”
“敢詛咒他?!你是嫌死的不夠快嗎?!”一腳封在了皇後的嘴巴上,阻止她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愛人?”“趙玄”抬手扯住皇後的發髻,“你那個婢女算個什麼東西?別人拿出來遮人耳目的罷了,偏你也信?”
皇後躲閃不開,被抓住後腦上的頭發後,悽慘地尖叫一聲。“護駕……救命……”
“趙玄”把人扯起來又扔到地上:“你瞧你現在這副尊榮,有半點皇後的樣子麼?”
皇後抬起頭,鬢發淩亂,幾乎聲嘶力竭,懇求道:“趙玄!……不……不管你是誰,總之你應該不是皇宮的人罷?後宮中目前還是我說了算的,你既然說她沒死,只要說你那相好的是誰,我定幫你將人帶回去,你只要……放過我一命……”
“趙玄”看了眼時辰,搖了搖頭:“是很好的主意,我聽著倒也有幾分心動。”
“但第一,那人難搞的很,從來吃軟不吃硬,我確信,你搞不定。且……他壓根不是你們後宮中的人……”
“第二……很抱歉,我今日本就不是來殺你的。要殺你的人……在後頭呢。”
他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塵沙,又用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到的血跡,然後踏著腳步,優雅離開。
“哦,對了。”他回頭一笑:“貌似你還得罪了個更不好惹的家夥呢。畢竟你有今日的後果,應當少不了他的手筆。”
“誰?”怨毒的眸子直視過來,含血帶泣。
“都是你當年造孽留下的福報。”
“造孽 ?”皇後在原地喃喃……
興許是造孽過多,她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該是哪個仇家伺機報複。
“趙玄”沒有再說話。
皇後手腳盡斷,站不起來,只能趴在原地,她掙紮著抬起頭,看著“趙玄”,喘著氣垂死掙紮:“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說出去?!”
“娘娘猜到也大可去說,可惜……有些人,可不會留您這一命呢。”
“趙玄”揚長而去,許久之後,背後箭矢的聲音簌簌響起。
不久之後,就是禁衛軍訓練有素地清理現場的痕跡。
第二日,宮中報喪。
皇後遇襲,身中刺客數箭而死。
皇帝悲慼,罷朝三日,舉國同哀。
第二年,太子建府,皇帝同意其監國。
同年十月,魏延封相。
從此,權傾天下。
說完這一切,魏延抬眸問俞書禮:“可有片段的印象?”
俞書禮點了點頭:“那段記憶我尚且有的,只是不知道這許多實情。”他沉思片刻,糾結半晌,還是問道:“所以……你那個時候就知道三皇子是假的?但不對吧,上回董思文說的時候,你分明也很意外。”
魏延道:“這些,是我在董思文提醒之後去查的,並非我先前知曉。”
“那你先前知曉的,是什麼?”俞書禮眨眼望他:“你對完顏浚的敵意,又來自哪裡?”
“我的敵意來自哪裡,你不清楚?”魏延垂眸看他:“他喜歡你啊。”
俞書禮耳根紅了紅:“那你也不能那樣霸道……喜歡別人是人家的自由。”
“喜歡別人當然可以,但喜歡你,不行。”
“我先前又不知道……”俞書禮討好般伸手去拉他,哄道:“別醋啦,人不都是你的了麼?”
“那你知道,他是何時轉換身份的嗎?”
“嗯,你記不記得,他回西昭之後不久,三殿下曾大病一場,閉門不出。”魏延道:“就是那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