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站在競技臺的中央,環視眾人,面對浩大的聲討,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聽這些人的意思,好像他勝之不武。
南樓的高芸見到這一幕臉色也變得陰沉了,朝著身邊的人問道:“怎麼回事?”
有下人走過來把他打聽到的訊息一一相告。
高芸嫵媚的丹鳳眼眯了一下:“不過是武奴之間的決鬥還玩小花招?沒想到趙家居然如此的輸不起,氣量這麼的小。要是這樣的話,這趙家也不過如此了。”
她臉上凝重的表情又變得放鬆下來,像是看戲似的望著群情激憤的觀眾。
這種事還是交給赤鬼去頭疼吧。
坐在某個房間裡面的鬼爺看到現場的情況,一把掃開身邊的妙齡侍女,顧不得憐花惜玉就急忙向地宮裡面走去。
幽暗的地宮中,一排排紅色的蠟燭徐徐燃燒著。
這蠟燭也不知是什麼材質製作而成,燃燒的時候發出的火光又大又亮,將整個地宮照得亮如白晝。
地宮的牆壁上有些地方已經長著青苔,彰顯這裡已飽經歲月的洗禮。
裡面有很多的甬道,好似迷宮一般。
鬼爺進入其中卻是輕車熟路,很快就走到了一個靜室面前,一道石門阻擋住了他去路。
他停下腳步,語氣恭敬地說道:“爺,上面出亂子了。”
“我知道了,安排一個沒有爭議的強者上去。”
靜室之中一個雄渾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可是……這個武奴就必死無疑了,他好歹是高寡婦決定養著的。”
“這個時候還要顧及她麼?要是她有不滿的話,讓她來找我。”
鬼爺拜了又拜說道:“有爺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去辦。”
得到了老大的允諾之後,鬼爺的心頓時就有了底。
他從容地從地宮中退出,立馬讓下面的人把甲字房的褚寶龍喊來,參加對決。
褚寶龍是這個競技場中數一數二的存在,來看決鬥的人都是知道的,不會有任何的爭議。
他是從丁字房裡面一步步打到了甲字房,並把甲字房中的武奴全部打了一遍,已然無敵。
在整個競技場中已找不到適合他的對手,早就被束之高閣,很少看到他出場。
不過眼下的局面,他好像非常的合適。
鬼爺決定把他給叫出來,用陸沉的命來平息眾人怒火。
甲子房中。
褚寶龍坐在大廳之中,手裡提著練功石,訓練呼吸。
作為武奴的他,哪怕在競技場中到了無敵的地步,但他的身份仍舊是武奴,離不開這方寸之地。
他的一切也都在競技場赤鬼的掌控之下。
此時一個公差打扮的人迅速走了進來,他們的修為與褚寶龍差了很遠,但在這裡他們仍舊敢對褚寶龍頤指氣使。
“快點收拾一下,你過會兒就有場決鬥,要你馬上去參加。”
“嗯?”
聽到這個訊息的褚寶龍還是有點意外。
他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過決鬥了,能夠和有一拼之力的武奴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