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樓上的趙家公子一陣失神,他突然猛一腳踢在牆壁上,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剛才的武奴可是他花了不小代價才弄進來的對手,竟然連十幾招都撐不住就死了。
他不要面子的嗎?
不用看他也能想象出來對面那貴婦的得意的樣子,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整個競技場上鴉雀無聲,他們再一次被這種決鬥給驚住了。
陸沉的身上沾滿了對方的鮮血,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玫瑰花,鮮豔而又扎眼。
他回身看向了南樓,坐在南樓中的貴婦高芸正笑得花枝亂顫,顯然是陸沉的勝利讓她高興不已。
趙家公子突然想到什麼,喊來身旁的人交代了幾句後,幾乎是用吼著的語氣說道:“快點去辦。”
下人表情嚴肅,急忙點頭道:“是是是,公子,小的明白。”
說完這下人就慌慌張張的跑了下去,他跑得太急太快,以至於腳下不穩,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倒,徑直滾了下去,滿臉是血。
等滾到樓下,下人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勢,不敢有所耽擱,立馬就爬起來,跑到了觀禮臺中,對著幾人附耳傳達訊息。
這些人表情嚴肅,不斷點頭表示知道,然後迅速混入人群之中。
這個時候,整個競技場正響起陣陣的掌聲,漸有高起的態勢。
“這個武奴可以啊!”
“下一次要買他!”
……
忽然一個突兀的聲音冒出:“曹尼瑪,退錢!”
“退錢。”
“這是暗箱操作,是黑幕。故意安排實力不等的武奴決鬥,就是在騙我們的錢!”
“這個新奴的實力應該是甲字房的水準,你們配個丙字房的武奴,還騙我們是新人,當我們眼瞎嗎?草泥馬,退錢!”
觀禮臺上的部分觀眾呼喊著,他們的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其他人聽到。
一些本來就賭輸了的觀眾見自己輸了錢,發現有人開了頭,他們也加入了他們的陣容當中,想把輸掉的錢給要回來。
這場決鬥,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結束。
相比於其他的決鬥的時間要短太多,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有點不適應。
第二次了。
同樣的人用同樣的乾淨利索的動作解決了對手,如果說第一次還算是僥倖,那麼第二次就絕對不是巧合。
這裡面絕對有貓膩。
輸掉的人都這麼想。
競技場中的對決規則就是,丁字房的武奴直接對決丙字房的武奴,丙字房的武奴在同類中贏下十場再對決乙字房的武奴,以此內推。
如果這個新人的實力這麼強就應該直接分在甲字房中,而不是放在丁字房。
這要麼是競技場的失職,要麼就是故意的。
無論如何,競技場都有責任。
在某些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場面上聲討的態勢開始逐漸擴大。
由於陸沉畢竟是個新人,除了上一次外露臉了一次,沒有任何的名聲,加上某些人從趙家打聽到的內部訊息,大部分的人都下注了另外一側,所以這場決鬥輸的人比贏的人要多得多。
場面開始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