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對子車家兩少爺有天生的抵禦性,以他們的身世入宮,宮中的格局必定重新劃分,他們若參與朝局,將再無他們發言的機會,太子到底怎麼想的,難道來這裡是假,見子車世是真!
蘇義急忙拉住欲上去的沈飛,無比認真的看著他:“我可以相信你是不是?”我們同在一線:“你應該知道他若進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可惡!那個人他現在完全鬥不過,只能拉沈飛下水:“是不是?”
沈飛揮開他的手真不想說是,一個會賣了自己的人,有什麼戰線可說:“嗯。”
“相信你。”蘇義看向三樓,望著攬著太子腰身的人,蘇義深思片刻,望眼周圍,快速向後方走去。
沈飛踏上。
留人樓內比剛才更加燻人欲獸,除三樓之外,下面幾乎是人間煉獄,歌舞生平浮華若夢,霓裳起舞的女子、酒肉池林的放蕩,不單姑娘哭泣哀求聲不斷,男人為爭權奪物發生口角打死對方也不在少數。
周天沉默的移回目光,這裡沒有文明,只是一群禽獸在咆哮而已,這裡是她的領土,最無助的有她的子民,國之存在的意義在這裡均是妄談,或許焰國有沒有君主,這些人都得好好想想,然後一笑置之。
即便焰宙天的名字被談起,也不過是句玩弄男寵而已。
二樓的樓梯上,沈飛強硬的拍開攔住他去路的男人,指指樓上的子車世。
男子不悅的看了子車世一眼,罵了聲晦氣走了。
沈飛對周天笑笑,示意太子沒事。
周天卻笑不出來,轉而看向子車世:“就這些人嗎?”
子車世靠在椅背上,一手固定周天一手冷靜的喝茶:“再說一遍,放棄你腦子裡的想法!這僅是錦衣殺讓你看到的!”
沈飛走入三樓時,一張傾國傾城,毫無瑕疵的容顏驟然呈現在眾人面前,頓時在三樓大放異彩,他微微一笑,柔媚可人的風情區別於周天的傲然,惹人心憐。
角落裡,一中年人的目光黏著在沈飛身上,閃爍著熾熱陰寒的**。
子車世看了周天一眼,緊緊蹙眉,但礙於周天的面子沒有說什麼。
眾男人狂熱迷戀的目光瞬間落在沈飛身上。
周天回頭,看了沈飛一樣猛然皺眉。
沈飛見狀,忍不住退縮一步,不敢再前進,心知惹惱了太子,沈飛不禁為自己剛剛的幼稚有些歉意,若是為此牽連了太子,他……
幾名暗處的男人忍不住想動。
子車世暗自掐了周天腰肢一下,陰冷的開口:“你來晚了。”
暗處想動的身影頓時停下,心裡多了抹揣測和怨氣,看向子車世雖然怨毒,卻沒有人敢上前。
周天捂著腰,歉意的看子車世一眼,心想下手真狠,卻也注意到了周圍無人敢挑釁子車世的人們,周天看向子車世的神情變了幾分,但轉瞬即逝,沒把主意動在子車身上,畢竟是焰國的事沒必要讓他樹敵。
子車世移開周天的手,幫她揉著,子車世心裡突然一動,直覺想探周天的腰骨,只因入手的觸感出奇的纖細,不同男人的構架,幾乎與女子無異!
周天驟然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自然而然的玩著子車世的手指,女性話的低著頭靠在他胸前把玩,好似沒看穿子車世的意圖又好似心知。
子車世愣了一下,看著懷裡自然而然的女子,突然忘了自己剛才的意圖,只覺的他本該如此,自然而又美麗。
沈飛突然走近,微微一俯,聲音不加修飾的清潤動人:“奴家見過子車少主。”
周天鬆口氣,狀似自然的離開子車世的懷抱,指指一旁的位置讓沈飛坐下:“沒事吧。”
子車世瞬間覺的懷中空落落的,溫暖的觸感不在,仿若有什麼該抓住的東西一閃而逝。
歌樂瞬間變的平緩,突然沒了剛才的浮亂,像一曲清泉在深山流淌而過滋潤著路過的綠色,舞女換上了舞技高超之輩,飛天輕盈如彩蝶起舞。
周天的視線被吸引過去,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門口,似乎有什麼大人物要出現,周圍也變的安靜祥和,好似只為配合即將到來的他。
很多暗處的身影聚集到了環形欄杆處,目光巍然的等待著。
沈飛未受影響,站在子車世身前蒲風弱柳,風情萬種,他無需做態,一舉一動下的柔軟身形渾然天成,單論樣貌沈飛天下無雙,具有他少見的惹人心憐和與世無爭,他沒有太子的剛毅卻比太子柔情,若太子是出鞘的劍,她就是含羞的劍穗,不起眼,卻價值連城。
沈飛再次對子車俯身,柔柔的開口:“殿下麻煩您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