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的容貌,與胡赫有幾分相似,當下他朝著胡歸雨行禮:“大伯回來了!”
胡歸雨點頭:“將落凰別院的弟子給交出來,這兩位是天元宗來押送元晶的,他們要挑選幾個人幫忙!”
這中年男子名胡柏,乃是胡歸重的兒子,聽得胡歸雨之言,胡柏不由皺起眉頭:“他們以往不都是自己押送嗎?怎麼這次還要叫我們的人?”
胡歸雨道:“碧隱峰人少,是以只能從我們這裡借人了!”
“不行,別院的弟子本來就少,要是再給他們,咱們怎麼能夠忙得過來?”胡柏說道。
夜嵐見狀,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妙呢,當下他道:“他們,莫非閣下從來不認為是天元宗的弟子?”
胡柏不置可否,只是站在一邊上,彷彿夜嵐沒有資格與他說話。夜嵐向來脾氣好,見得胡柏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押送元晶,單憑著他們兩人,肯定是忙活不過來的,可是如今落凰別院的人也不能用,那隻能求救吉星高照兩人了。
在上山之時,吉星、高照二人給了夜嵐和紅衣禮物,那不是什麼元晶寶物之內的,而是一道符紙,一道可以在危險時候呼叫他兩人的符紙。
夜嵐琢磨著等不到遇上危險,今日這符紙便要派上用場了,當下他道:“我們可以不用別院的人,算了吧,胡長老!”
胡歸雨卻是眉頭微微一挑,道:“放心,這別院我還是能說了算的!”
胡柏聞言,神色不由冷下來,只聽他道:“這別院如今是我父親做主,您不能越俎代庖!”
胡歸雨冷聲說道:“這別院建造,便是我提議的,如今他做不了這個主了!”
“大伯這話是什麼意思?”胡柏眉頭皺得很緊。
胡歸雨嘆息一聲:“他又去那處石棺之地,被邪祟入身,已經沒了!”
胡柏臉色刷的一白:“大伯這話,我不相信!”
“不相信這也是事實,快些去將人給找出來!”胡歸雨說道。
胡柏站在原地,似乎沒有行動的想法,正當這時,胡赫回來了,見得夜嵐和紅衣兩人,他頓然陷入極度憤怒之中,大聲叫道:“爹,皆是他們,就是他們打我的!”
胡柏看了夜嵐和紅衣一眼,道:“作為天元宗的弟子,卻是隻懂得在外面耀武揚威,今日我便要好好的替你們師長管教你們!”
夜嵐坑的出來,胡柏只是需要一個藉口生事而已,他嘆息一聲,道:“我做什麼,估計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胡柏冷哼一聲,他一掌擊出,直取夜嵐面門而來,夜嵐舉手格擋,兩人均是向後退開去幾步。胡柏可是天極巔峰之境,沒想到卻是隻能與夜嵐平分秋色,當下他的眼中,有幾分忌憚之色。
“難怪敢在這落凰城中肆無忌憚,原來還真是有兩下子!”胡柏的兵器抽出,這是一把長劍,通體暗紅色的,散發出來些許森寒冷意。
夜嵐道:“是非曲直,我也懶得理論,既然閣下認為可以吃定我們,便可盡力出手試試看!”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便讓我來好好的指點一下你吧!”胡柏聲音傳出,長劍往前一刺,一抹劍光激射而出,擊向夜嵐胸膛。
夜嵐身子微微一斜,讓開去胡柏的攻擊,掌間發力,如同捲動的江河,掃向胡柏的後背。胡柏一聲大喝,身子立在虛空之中,長劍落下,暗紅色的劍芒垂落,虛空裡面頓然凝結出冰花來。
夜嵐身子翻旋,雙手圈動,兩道真元呼嘯而出,恰似兩條長龍,左右夾擊而來,將胡柏的長劍給纏住。胡柏感知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勁力從長劍之上傳來,當下他手偶比微微發顫。
關鍵時候,胡柏運轉玄功,真元湧動而出,將那勁力化解,長劍斜擊而出,斬向夜嵐的後背。
夜嵐一個倒翻,讓開去胡柏的攻擊同時,掌間發力,掌勁如同離弦之箭,射向胡柏握劍的右手。當下只見得胡柏向後倒退出去,來不及出劍,夜嵐的第二招又來了,呼嘯的勁力擊落,直接打在他的胸膛之上,將其給震飛出去。
胡柏停下來時,臉色蒼白到極致,當下他死死的咬住牙齒,不肯讓嘴裡面的鮮血流出來,至此這般以來,體內的勁力衝擊得甚是厲害,當下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百年鼓動起來,好似一個大皮球似的。
“今日之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沒發生,但是下不為例!”夜嵐的神色冷下來,雙目寒光迸發而出,胡柏感覺到渾身就像是被針刺給包圍了一般。
“胡長老,咱們還是會礦山去吧,運送元晶的人,我可以自己找!”夜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