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最為痛苦之事,並非遇見惡人欺凌,而是被信任之人狠狠捅上一刀吧?
“既然並非鬧事的兩個協軍校一夥,卻又偏偏那時行兇,實在巧合,我覺得,鬧事的事也實有蹊蹺,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兩個協軍校生前所住的地方。”
李淮也正有此意,他說:“前日,本王已吩咐嚴挺將那二人的遺物都暫留原處了!”
說完,他走前面,奚蘭緊緊跟隨在後面,穿過防四軍數座軍帳,才到了目的地。
那兩名協軍校一人叫劉濤,一人叫劉平。
“同村同姓,想必還是兒時的玩伴吧?”奚蘭問。
“應該是,據說他們一入軍關係就很好。”
兩人的軍帳就隔了三座大帳,他們先去的是劉濤的軍帳,帳門口,早已站著一個穿著戎服的小兵。
“這是劉濤手下的人,當天並未參加打殺。”嚴挺即使給主子說明。
兩人都將這小兵打量了一番,是李淮先問:“叫什麼名字?”
“孫阿強!”
奚蘭後入為主,問道:“孫阿強,那日事發時,你在何處?”
“屬下新入軍不久,所以幫隊裡的兄弟洗衣服去了,回來的時候劉協軍校他們已經死了!”
“那你可知,他們因為何事起的爭辯?”
對方謹慎回答:“屬下不太清楚,不過前些日子,聽說他們一起進了城,認識了什麼姑娘……屬下想,或許是因為……”
奚蘭與李淮相視一眼,這倒不失一個好原因。
英雄一怒為紅顏嘛!
“走進去看看!”幾人進了劉濤的軍帳,裡面擺著一些男兒簡單的物品,木盆、半舊軍甲、軍刀,不容忽視的是,那軍刀上面,還有早已幹掉的血跡,因為那天事後,嚴挺受李淮所命,將兩人的所有東西都還原回了各自的軍帳中。
奚蘭在軍刀旁邊,還看見了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匕身也十分窄,她拿起來看了看,那匕把上纏著紅色的布繩,因為常年使用,被所用之人持捏得變了顏色。
“這東西也殺不了人!”她隨意說了句。
李淮看了一眼,便說:“本王兒時,也有一把那樣大的,後來送給了李冭。”
這邊看完,幾人出來,又往劉平的軍帳去。
軍帳裡面,劉平的物件也差不多,唯一多的是木板上,放著的一個木雕。
李淮看到木雕,點了點頭說:“當年李冭要了我的那把匕首,便也是拿去雕這東西。”盡司以技。
奚蘭看見那個木雕拿過來一看,眉頭跟著一緊:“這二人的家鄉,可是在泉州?”
“你怎麼知道?”李淮吃驚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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