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壺被隨軻先一秒拿起。
任燈側目看他,卷翹的眼睫下,藏著極淺的波瀾。
隨軻面不改色喝完酒壺裡的酒。
任燈忙給他夾了筷子菜。
隨軻不等她放在他碗中,低頭叼走她筷子上夾著的蝦仁。
動作說不出的匪氣和痞。
席間熱鬧又放鬆。
文從昭揭宣珍短:“你酒量最差,抿口得了。”
宣珍好勝心霎時被激起,“那就看看今晚誰先趴下。”
菜一口沒動,酒沒少喝。
任燈放下酒杯,聽著耳邊宣珍和文從昭你來我往帶著大家舉杯,“你倆要喝你們自己喝,別捎上我們。”
文從昭說:“我們仨,任燈燈酒量最好,酒品也是最好的。”
“宣珍酒品最爛,喝醉了不僅愛哭,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宣珍哼笑,“你喝醉的影片我這還有,也不知道是誰抱著石柱子不撒手,說摸著手感好,要抱回家陪你睡覺。”
她把手機裡的文從昭醉酒的影片找到,轉到明津珩面前。
文從昭看了眼認真看影片的明津珩,也沒不好意思。
宣珍的醜照,她這也有很多。
耳邊是影片裡傳來她醉醺醺的聲音,“手感真不錯,我要抱回家跟我睡覺。”
文從昭找到自己手機上錄的宣珍醉酒影片,轉到隨鉞面前。
隨鉞垂眸,看向手機影片。
抱著兔子玩偶的人,坐在床上,一個勁兒吧嗒掉眼淚。
隨鉞唇間溢位的嗓音清沉,“哭了一整晚?”
宣珍摁暗手機,第一想法是,她哭得好醜。
眼睛紅腫得比核桃還大。
“沒有那麼誇張,我這是靠眼淚排解酒精。”
“這辦法特別好用,你們要是喝醉了可以試試。”
任燈聽著宣珍一本正經亂謅,“還是別了,費眼睛。”
文從昭看仍在看自己醉酒影片的明津珩,胳膊肘撞了下他,“這麼好看啊?”
明津珩笑著關了手機。
任燈只覺自己沒參戰,實在是明智。
她跟隨軻說悄悄話,挺得意:“我一點黑歷史都沒留下。”
隨軻低頭,望著她水波瀲灩的眼眸。
任燈對上隨軻黑眸,猛地想到自己醉得最狠的一次,隨軻全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