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牌每張紅算一陀,黑不作數。陸辛連板凳4點)和梅子10點)、長三6點)和平八8點)都要拼起來,雖然能合成十四點,可是不算陀數,湊不夠33陀,到時候怎麼胡牌?
中途蘇琅提醒了一次,陸辛笑著應和了,又吃走傅越一張黑牌。
“打牌,好玩就行嘛。”
傅越一臉黑線,你是打定主意針對我了是吧?遂□□走陸辛出的么四,出了一張地牌。
“哎,傅公子碰走我的,那我再要碰傅公子的。”陸辛眉開眼笑,摸走了傅越出的紅牌。
傅越不禁瞋目。
唯獨蘇琅懊惱道,“我也有兩張地牌,阿年怎麼提前給我碰走了?”
陸辛“啊”了一聲,似乎有一瞬的愧疚,但隨即便微低下頭,抬眼對著蘇琅軟聲道,“殿下讓讓寒年吧。我想碰傅公子的牌好久了……”
啊啊啊啊啊啊——
蘇琅捂胸,懷疑自己的心髒要像鐘鼓一樣砰砰砰砰砰地響徹屋子了。如此、如此情態,教我怎麼招架得住!
傅越則在心裡抱頭吶喊,陸辛?這是陸辛?到底是馳騁沙場的白馬英將,還是蜜罐子裡泡出來的小甜辛?
難道這就是他盛寵不衰的秘密嗎?!
“好好好,”蘇琅疊聲道,“全依阿年。”
陸辛歡喜地貼了下一張牌。
一輪無事。
摸到最後誰都沒有胡,傅越繼續坐莊。
這場變成了蘇琅沒能入局。傅越略感無趣,想著隨意玩過這一把了事。
奈何,陸辛總是在對面盯著他,讓他感到非常、異常、極其地不自在。
他哪裡知道自己其實是被霍小姐坑了,只以為陸辛是故意惹他不快,幹擾他的心神。
生氣,但不能說!
“貓貓。”傅越打出一張六點紅牌,“陸將軍總看著我幹什麼?”
“殺貓貓。”陸辛毫不察覺地吐出恐怖話語,發覺自己牌運變得好了起來,“傅公子五官很好看,面板也白皙。”
正在喝茶的蘇琅嗆了一口:不是,這什麼走向?
陸辛補了牌,隨後擲出一張梅子,又被傅越碰掉。
“容貌乃身外之物,陸將軍不是說過麼?好皮囊不如有才德,像陸將軍這樣驍勇善戰、忠誠不二的才好呢。”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外加反諷陸辛不夠漂亮。
武將是不需要漂亮的,蘇琅是個例外。
陸辛轉手吃掉傅越的地牌,面無慍色,波瀾不驚,“傅公子自告奮勇、破獲鹽案,屢出良策、建業安民,亦是才德出眾之人。”
旁觀的蘇琅漸漸傻眼:你們什麼時候揹著我說過悄悄話,而且現在還明目張膽地互相恭維?
“如此說來……”傅越摸了一張牌,眼神瞥過去,“陸將軍那日在王府門前的鞭子,也是厲害得很!不光是把我,甚至把那柳家公子也嚇了一跳呢!”
更驚悚了,蘇琅想,在王府門前大打出手?為何我沒聽說過這事?
“等等,”蘇琅打斷他們,“什麼鞭子?”
陸辛一嚇,當時情況緊急未經思考,事後竟然忘了解釋,也忘了……向殿下告罪。
怎想到今日舊事重提。
傅公子當真是記仇得很。
“是寒年的錯……”陸辛扣起牌,對傅越說道,“那日傅公子和柳宜同時造訪,我不能讓柳宜看出我和傅公子假裝不和,又無法向傅公子明說,只好出此下策……”他瞟了一眼蘇琅,“未及對殿下說起,請殿下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