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這夥番子用的是軍中把式啊!”
那邊開打,在街邊看熱鬧的哱家一干人就在那裡議論了起來,他們站在閒人堆中,外圈卻是身強力壯的漢子把其他人隔開,街面上的人看到這番架式就算不認得哱拜和哱承恩,也自覺的離遠些。
圈內站著幾個人,一人紅臉白鬚,看著年紀不小,身邊一人是紅臉大漢,和那白鬚長者相貌頗為相似,他們身邊卻有個精悍的中年人,四十多歲年紀,臉色陰沉,這三人有個共姓,那就是富貴模樣。
白鬚老者和那大漢自然就是哱家父子,那位中年人卻是錦衣衛提到的那個劉冬暘,方才說話的也是他。
“兒郎們事先也吩咐好了,不過不行啊,這一散開就聚不攏了!”
“都是放縱的太厲害,三年沒動過刀子,一個個的都是懈怠了!”
那白鬚老者哱拜哼了聲,邊上的哱承恩臉色發紅,不過紅臉倒也看不出什麼,只是悶聲說道:
“請父親大人放心,孩兒一定是嚴加管束!”
王通這邊衝出來的時候,還是昨曰的戰術,但不是一隊,兩隊人接陣,直接衝撞了進去,哱家的家丁也是有了昨曰的經驗,一看到錦衣衛們撞過來,立刻就是散開,讓對方撞了個空。
奈何散開之後,他們的力量也一下子分散開來,想要迅速的聚攏卻不容易,用兵聚散如常為上,但做到這個程度是需要嚴格的訓練,哱家的家丁蒙人居多,紀律也是散漫,這卻是做不到了。
他們做不到,虎威軍卻容易的很,王通親衛的佇列訓練成果就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來,立刻分為兩隊,撲向被從中截斷的敵人。
哱家家丁的人員分散,王通這邊有基本的隊形,雙方人數雖然差不多,可雙方正對上的那狹小區域,錦衣衛的人數卻遠遠多過哱家的家丁,更不要說哱家的單兵素質還趕不上王通親衛,一碰上就有人被打倒,直接被踩著過去。
有人被打倒,人數變少,本來雙方人數差不多,王通親衛迅速確立了人數優勢之後,迅速的將優勢擴大,然後確立勝局。
哱家父子的臉色都頗為難看,勝了半年,臨到這時卻敗的這樣丟人,劉冬暘轉頭瞥了下哱家父子的臉色,卻乾笑了兩聲,不屑的說道:
“番子們突然來了勁頭,可這才百多個人,能有什麼用處,沒準是在外面請的拳腳師傅,特意來和老太爺和大人作對的,在下倒是有個法子。”
他也沒說什麼法子,卻只是抓過來一名手下耳語了幾句,那手下卻跑到了人群中,現在場中站著的人都不多了,這還是知道自家將主在邊上看,不敢懈怠,要不然恐怕早就是逃跑裝死,實在是打不過。
“拳腳功夫算什麼能耐,那玩意能戰陣上殺敵嗎?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的見本事,也不用怕,咱們也不欺負你們,大家都是拿著長短木棍怎麼樣,不敢來的,就他孃的沒卵子!!”
場面這般狼狽,說這個話的確沒什麼面子,不過左右已經這般,說也就說了,王通在韓剛身後低聲唸叨了句,韓剛也扯著嗓子說道:
“看看這一地的熊貨,誰沒卵子難道看不出來,也罷,明曰午時,咱們甜水井見!”
這就算說定了,韓剛這話說完,閒人中居然有鬨笑出聲的,這還是第一次,雖說馬上閉了嘴,哱家父子的臉色更加難看,直接扭頭走了。
等著地上那些哱家家丁都是狼狽離開,王通他們一干人才回到衙門中,王通開口吩咐道:
“晚飯不要弄什麼菜色了,牛羊肉,麵餅。”
那邊答應了連忙去做,雖說這兩樣東西吃起來單調,可卻是實在的食物,最能補充力氣,連續鬥毆,也是消耗體能的。
親衛們都是年輕,這等鬥毆根本不累,還是興奮,眾人散去王通在正堂做下,史七卻走了上來,低聲說道:
“侯爺,那劉冬暘似乎是個出主意的。”
王通點點頭,開口說道:
“從頭到尾,都是那劉冬暘說的多,做的多,哱家父子倒是不怎麼動作,你和劉吉林商議一下,著重打聽這劉冬暘的事情,這件事的關鍵搞不好就在他身上。”
史七連忙答應了下來,可也巧,剛轉身離開,劉吉林就走了進來,商量事情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史七打個招呼先行退下。
“都堂,甜水井那裡是寧夏城的中心,要是哱家臨時起意,突然調集人手過來怎麼辦,都堂安危要緊,萬不能親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