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說分駐天津錦衣衛千戶什麼時候最容易攻打,從跳王通掌管此處之後,萬曆七年正月二十二這天,除卻鹽灘附近的練營之外,其餘各處都是不設防的,就連城內官署都是無人。二十個營,連帶馬隊等,差不多四千人都是在練營這邊,風颳在臉上,依舊像是刀子一樣,在木臺兩側,各有一排木樁,木樁上都掛著血肉模糊的級,這些人都是鮑家莊的人,凡是沾過錦衣衛兵卒血的,都被斬示眾。 “爾等為大明徵戰而死,乃是大明的烈士,烈士家屬免稅免賦。終身歸錦衣衛供養,子弟願從軍者優先照顧。”
臉色沉重的兵丁捧著骨灰盒邁著正步,把骨灰交給了在那裡嚎哭不已的家屬,王通背手站在臺上。肅立看著臺下。
骨灰盒交到家屬手中,喊話計程車兵回頭看了看王通,見到王通點小頭,又是大聲喊道:
“戰死者撫卹金每人五十兩!!”
嚎哭不已的家屬接過銀子。都是愣怔了下,軍戶人家本來就有衛所的田地耕種,王通說免稅免賦之後,已經可以活的不錯。再加上五十兩的撫卹銀子,鄉下人家花費本來就不多,有這筆錢已經可以過很不錯的日子。
正因為是衛所軍戶子弟出身,更知道大明這戰死燒埋給多少銀錢,層層剋扣到了家屬手上甚至連燒紙都買不起。
可現在實實在在的五十兩白銀放在手上,都是窮苦了一輩子的人,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財。
雖說自家骨肉連心,但也有人在這個瞬間起了這個想法,自家兒子為王千戶賣命沒有白死,死的值了。
倉促間都是感慨萬千,有的人直接放聲大哭跪在地上,朝著木臺的方向拼命磕頭,王通擺擺手,邊上有兵丁過來,或攙扶,或勸,把人都是帶了下去。
王通上前一步,擺了擺手,第一營計程車兵們押著五花大綁的五咋。人來到了臺前,王通冷冷的看了下面一眼,大聲的對臺下兵將問道:
“你們都背過軍法,軍法中,臨陣脫逃該當何罪!!?”
“臺下稍一安靜,參差不齊的回答道:
“斬!”
王通皺著眉頭大聲的吼道:
“本官酒肉米麵供你們吃喝。為什麼說話這般沒力氣,大聲點。臨陣脫逃該當何罪!!?”
“斬!!”下一揮手,第一營的官兵一直是盯著王通的動作,看到王通的這個手勢,都是頓了下。把逃兵按倒在地上,揮刀砍下。
五個逃兵人頭落地,鮮血噴灑,除卻王通和譚家的家將、馬三標、李虎頭幾人神色不動之外,場中卻有些騷動。
“你們吃著軍糧,領著軍餉,穿著衣甲,拿著武器,為的是你們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平亂治安。若畏縮不前,臨陣脫逃的,這就是下場。這就是軍法,記住了嗎!!?”
“記住了!!!”
下面的人大聲的回應,王通吸了口氣,又是大聲的說道:
“逃兵以死囚例,其家人不得享受軍屬烈屬待遇。”
這個說完之後,臺下寂靜無聲,個人都是家中青壯,雖說有兄弟瞻養父母,但那畢竟是咋,牽掛小如果自己身死,父母家人還得不到任何的補助,那可就是萬萬說不過去了。軍法如此森嚴,眾人都是凜然。
接下來的儀式就輕鬆愉快了些。王通把殺敵立功的兵士一一念出名字,親自給獎賞,並口頭勉勵。
馬隊作為王通直屬,第一營作為最強的營,戰鬥肯定要參加,第五營、第七營、第十二營則是被臨時抽取。
現在看著一個個殺敵立功的將士在臺上領取嘉獎,有的得了賞銀,有的則是就地提拔,每個人都是看著眼熱的很。”
“逃兵該殺,這個你做的沒錯。”
在暖和的屋子裡。俞大獻沉聲對王通說道,雖然王通在臺上的時候頗為冷漠鎮定,但回到家中卻閉門不見客。
“老大人教的是,那五名逃兵我還曾經看過他們的練,也聊過幾句,卻沒想到。”
王通拿著茶壺給俞大獻那個大缸子中倒滿了茶,又是笑道:
“的確心裡不太舒服,想必下面的人看著擔心,就請老大人過來勸解。讓老大人見笑了。”
“誰經歷這事也是一般模樣,老夫網殺人的時候,還不是幾天吃不下肉,見多了就好,見多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