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您怎麼來了?”
聶明成穿著一身白色的中式練功服,腳上則是一雙簇新的運動鞋,看起來有些不中不洋、不倫不類。
他站在自家的院子裡,正擺著架勢,姿勢怪異的挪著腳步。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可以發現,他的步伐似乎有一定的規律。
安妮見多識廣,又修煉過古武,眯眼看了看,就可以斷定,聶明成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在走步。
只是,他的這個“五行八卦”不太標準,似乎是東拼西湊來的,其中除了正規的五行八卦,似乎還新增了一些別的東西。
這種拼湊來的步伐,隨意的糅雜在一起,可不就顯得十分怪異了嘛。
“我怎麼來了?你小子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
安妮將黑色尼龍旅行包放在地上,錘了錘有些痠疼的肩膀。唉,不服老不行啊,這具身體已經六十歲了,揹著十來斤重的行李趕了半天的路,肩膀累得不行。
聶明成當然沒傻,在親爹面前,他更不敢裝傻。
只是,親爹不是又回到五姐家了嗎,而且還又攬起飯店的事,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
聶明成便以為,親爹以後會直接留在五姐家,而不是幾個兒女輪換著來。
當然了,聶明成這麼想,真的不是不願意養老。
實在是親爹在五姐家那副模樣,根本不像臨時住住,而像是自此在這裡安營紮寨啊。
且五姐五姐夫嘴上雖然沒說,可已經默許了親爹的上躥下跳,還再次把家裡的錢交到了親爹手上。
聶明成可不就誤會了嘛。
這會兒見親爹揹著行李來到自己家,還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生氣了,聶明成趕忙收了功,笑著說道,“爸,我、我這不是見到您太高興了嘛。”
說著,聶明成就湊到了安妮跟前,主動幫親爹拿起了旅行包。
“哼!油嘴滑舌!”
安妮冷哼一聲,見聶明成態度還算恭敬,這才滿意的柔和了臉色。
她的目光略過聶明成身上的練功服,禁不住蹙起了眉頭,“你小子是不是有病?這都快立冬了,大街上的人都秋衣秋褲、毛衣毛褲的往身上穿,你倒好,還穿著這麼單薄的練功服?”
安妮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扯了扯聶明成的練功服。
“嗯?還是單的?裡面也沒套衣服?”
安妮語氣不善,看聶明成的眼神更像看蛇精病。
被親爹當成了病人,聶明成也不惱,反倒一副被撓到癢處的得意模樣。
他故意抬了抬胳膊,做了個展示上臂二頭肌的動作,“爸,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這是練了神功,體內有了真氣,所以根本不怕寒氣入體。”
“神功?”安妮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個詞兒聽著就不靠譜啊。
“對啊,就是神功。爸,我過去是個什麼樣子,您也知道。”
聶明成提到這個話題,頓時變成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道,“那時我身體多差啊,只要換季,肯定感冒、發燒。到了冬天,更是三不五時的鬧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