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不瞭解沈松巖,這個人身懷絕技,富甲一方,卻又是淡泊明志型的。李勝要不是太蠢,琢磨一陣兒就會明白。別人可能會做局,沈松巖,”唐易伸出食指隨意擺了擺,“他不會。”
沒等文佳介面,唐易又道,“不過,李勝怕人做局是可能的,他怕的,恐怕只會是有人想耍他,故意嚇他一下子,然後再讓他到沈松巖那裡被拒絕,碰一鼻子灰。”
“哈哈哈哈。”文佳大笑,“我真服了你了,既然他這麼多疑,寧可冒著被耍的風險,也會試一試嘍。”
“這事兒我就不管了,該做的我都做了,我現在就定上明天回山州的高鐵票。”唐易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掏出手機上網訂票。
“再回來,別忘了開我車回來啊。”文佳也坐下了。
唐易點點頭,忽而又開口道:“對了,你在玄門這一行人頭熟,你打聽下,這黃宮地體到底是什麼東西,這玄黃神燈和那龍胎日珠,隋侯月珠,總不能一直放在你那農家小屋裡暴殄天物吧,”
“行。”文佳點點頭,“不過這黃宮,一般我們來說,就是指頭頂。難不成這黃宮地體是人的頭蓋骨,”
唐易皺了皺眉,“臍下丹田,腦頂黃宮,是不是頭蓋骨還真不好說。這肯定只是個指代性的說法,具體是什麼材質,的確費猜。再就是,黃宮也是十二樂律之一,與一年十二個月對應,一般就是仲冬的十一月了。”
“十一月,從這個角度理解更費猜。”文佳搖了搖頭。
“總之你打聽一下吧。咱們隨時聯絡。”唐易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印堂。
當天文佳也沒出去,許是最近事情太多,也累了。當晚幾個人和丁丁一樣,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唐易吃過早飯,文佳送他去了燕京火車站。唐易進站,文佳走人。
從燕京到山州,坐高鐵倆小時就到了,算上所有經停的車次,有幾十趟。而且唐易定的是一等座,人更少一些。
進了車廂,裡面也就坐了一半人。
唐易按照自己的坐號坐下,發現是靠窗的座位,而靠過道的座位上,已經坐了一個身體很壯的男子。
本來就長得壯,還穿了一身緊緻的中山裝,坐在座位上,那釦子恨不能崩開。
過道另一側坐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這位恰好相反,人長得乾巴,卻偏偏穿了一件肥大的夾克。
而且這位眼鏡男裡邊的座位是空的,他又好像是個話嘮,車開了之後,看著壯男繃緊的扣子說道:“老弟,這車上溫度不低,你還是把釦子解開吧,我看著都擔驚受怕的。”
壯男倒是很隨和,看了看中山裝,“就是崩開了,也是我擔驚受怕,你怕什麼,”
“我怕那釦子崩著我。”眼鏡男嘿嘿一笑,“你這身夠時尚的啊,老版的中山裝可沒這麼緊。”
壯男呵呵一笑,還真的把衣服釦子解開了,接的時候胳膊得撐開,他還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唐易。
唐易笑笑,看著男子,往邊上一讓,“解開舒服。”
就在這時候,男子已經解開了下面一半的扣子,一塊白潤的玉件從腰間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