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的訓練量只減少了兩天。第三天他就恢復了日常訓練。基礎的揮拍, 和後續的擊球練習, 甚至包括練習賽。
仁王暗中注意了幾次,想知道幸村到底有沒有在逞強,但每次都因為被發現而不得不罰跑去輔導後輩打練習賽訓練加倍。他納悶的想不至於吧?我的觀察力不弱啊?為什麼會每次都被發現?
幸村:笑而不語。
能發現當時因為特殊的注意力。仁王那沒來由的擔心讓幸村有些疑惑。被關心是好事, 但他不認為自己需要過度的關心。
只是感冒而已。他想,多出汗多代謝,反而能好的快。
轉過頭他就見到仁王拿著球拍在對兩個後輩說些什麼。
他的嘴角不由得帶上一點笑。
在立海大,有多少實力就要承擔多少責任。
假期那場在他意料之外的比賽後, 他就有讓仁王走上臺前的想法。有那樣的實力, 只是一個“普通的雙打選手”,就太浪費了。
最初他也擔心過仁王不算友善的態度和任性的舉止會不會讓場面變得失去控制, 但開學以後他發覺仁王有了微妙的改變。氣場上的, 和待人接物上的。幾個月前還帶著孩子氣的人彷彿一夜之間成長了很多, 說變得成熟會顯得有些奇怪, 但幸村確實能感受到不同。
這對立海大網球部來說是個毋庸置疑的好事。
幸村眼裡能看到的,早就不止眼前的勝利了。他從國一開始, 想要拿到的就不只是一個冠軍,而是一個王朝。在建立王朝過程中,需要付出的, 犧牲的,考慮的, 已經全被他列入了應該做的事的範疇。
他認為仁王打單打更有價值, 也認為仁王能夠為網球部做出更多貢獻, 那他就這麼要求了。至於仁王自己是不是願意, 這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不願意也能變成願意,幸村相信自己的手段。
他轉身打算繼續練習時握拍的手突然麻了一下。他皺著眉揉了揉手腕,想最近難道是缺鈣嗎?抽筋和發麻……如果能再長高一點也是好事。
這麼想著,幸村甩了甩手。
仁王開始指導一年生的事當然也被其他人看在眼裡。
面對找來的其他人,幸村給予了不同的回覆方式。
他和真田說了與仁王的那張比賽,不包括細節。
“他已經掌握了無我境界三大極限中的前兩個了。”幸村說。
真田驚訝臉:“什麼時候?!”
“啊,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但估計是得不到答案了。”幸村微笑起來,“但這是好事不是嗎?”
真田抬手壓了壓帽簷。他知道幸村在說什麼,但這種事……
“反正過幾天就是下一次正選選拔賽了,我讓你和仁王分在一組?我問他要不要和你打一場,他可是拒絕了的。”幸村唯恐天下不亂地提議道。
真田握拳:“太鬆懈了!”
也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和柳,幸村就沒說的那麼深。他還記得仁王的名字一直在柳的“無法收集資料”的名單上。這種無關勝負的小事他還是樂於看熱鬧的。
“原因你需要自己挖掘。”他笑著說,“蓮二,最近收集資料的能力下降了?”
“可……可惡!”柳握緊了自己的筆記本,開始思考最近是不是做了太多庶務以至於荒廢了訓練和資料收集。
除去真田和柳,他也就和柳生說的細了些。畢竟他的計劃裡,仁王不太可能再有太多時間去和柳生做雙打配合訓練。
“你在進步,他也在進步。”幸村說,“他現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需要在雙打上下功夫才能留在正選位置的人了。”
“等一下,部長你在敗壞我的名聲嗎?”仁王好險看到幸村和柳生走在一起,連忙追上來,生怕幸村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話,“我可沒打算拋棄搭檔哦。”
“我沒說你打算拋棄搭檔啊。”幸村笑道。
他左臉寫著“你這是此處無銀三百兩嗎”右臉寫著“是”。